“能不能走快点儿!”走在前面的白斩催促道。
“莫婉可没有白使那么急着投胎。”姚莫婉挑了挑眉,当下舒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或者情况也未必就如自己想象的那么悲催。
走下台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这宫殿虽不比万皇城奢华,但给姚莫婉带来的震撼却丝毫不减,想一座地下宫殿建造起来,该是怎样的大费周章!
“这就是铁血兵团?”姚莫婉惊讶之余,狐疑看向白斩。
“没见识,这只是铁血兵团其中一个分坛而已。”白斩对姚莫婉惊愕的表情十分满意。
“那就难怪了,那头狮子眼睛里嵌着的夜明珠,连莫婉养的猫都未必愿意看上一眼。”姚莫婉从来都是输人不输阵的。
“你!”白斩自是不爱听,正欲理论却被墨常拉了过去。
“跟个死人计较什么!咱们还是快回去复命吧!”墨常声音本就粗犷,就算再压低,姚莫婉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谁若敢动姚莫婉,本王就和他拼命!”夜君清愤然怒吼。
“那快走吧,等着跟王爷拼命的人怕要着急了。”白斩挑了挑眉,旋即踏入宫殿,姚莫婉并不言语,只道生死有命,若她真走不出这道门,亦不会怨天尤人,老天爷已经待她不薄,让她重生,即便不能亲眼看到夜鸿弈得到报应,可夜鸿弈的下场一定好不到哪儿去,她有机会擦亮眼睛,跌跌撞撞走到今日,算是赚到了。
“你们等着!”不知不觉中,姚莫婉与夜君清已被白斩二人带到了正殿,此刻,白斩已然走进正殿,朝内通禀。
不过片刻,白斩自以为风姿卓越的摇曳而出。这一刻,姚莫婉真想死了!未等姚莫婉开口,白斩突然出掌,将雌雄针自夜君清与姚莫婉体内逼出。
“姚莫婉,请吧!”白斩收起银针,旋即朝姚莫婉做了个请的姿势。就在夜君清欲陪姚莫婉进去的时候,却被白斩拦了下来。
“都尉有命,只准姚莫婉一个人进去。”白斩肃然开口之际,夜君清倏的出手,却被身后的墨常击晕。
“你们不准伤他!”姚莫婉情急转身,却见白斩表情怪异。
“放心,由始至终,我们想伤的人都不是夜君清呢!快进去吧,莫让都尉等急了。”白斩说话时,墨常已然将夜君清扛在身上,朝偏殿去了。
此时此刻,姚莫婉就像是游到浅滩的龙,落于平原的虎,尚且自顾不暇,更别说护着夜君清了。看着夜君清的身影淡出视线,姚莫婉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今生止于此,她回首过往,没有后悔,但却有遗憾……
收起思绪,姚莫婉敛眸踏入正殿,几乎同一时间,正殿宫门‘啪’的紧闭,殿中光芒骤暗,唯有四角的夜明珠,闪烁着昏黄的光芒,将殿中气氛衬托的诡异莫名。
“姚莫婉,你可知罪?”浑厚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外,震的姚莫婉心底发颤,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着红袍的老者踱步而至,头发黑白交错,眉毛落于耳际,利目如鹰,本该在这个年纪出现的褶皱皮肤却平滑无纹,宛如壮年,至于老者的身高,第一眼便让姚莫婉想到了乔爷!
于是姚莫婉认为所谓的铁血兵团都尉也不过如此,想那乔爷返老还童已到稚子,眼前之人明显不及呵!后来姚莫婉才知道,乔爷那叫先天缺陷,人家无名才是返老还童!
“莫婉无罪,都尉才是罪犯滔天!”光脚不怕穿鞋的,既然横竖都是死,姚莫婉找不出不嚣张的理由。
“哦?老夫倒想听听,到底老夫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无名捋着黑白交织的胡须,一步步走向姚莫婉,即便姚莫婉不畏,可那股无形中袭过来的威压,还是让姚莫婉觉得呼吸困难。
“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明知夜鸿弈非先皇之子,却倾铁血兵团之力,助他攻打大楚唯一龙脉,不知都尉死后有何颜面再见先皇!”姚莫婉猜不透无名会在什么时候要了她的命,所以她每一句话都必须语出惊人。
只是让姚莫婉没有想到的是,在听到夜鸿弈身世之时,无名眼中竟无半点诧异,若不是他定力十足,便是他早已知晓此事,若定力十足还有心可原,若早知晓此事,那这个无名,一定大有问题。
“无名原就想一个女人如何能挑起大楚战祸,或许是他们夸大其词了,如今所见,你当真有这个本事,蛇打七寸,你一上来便揭穿夜鸿弈的身份,让老夫觉得这个忠,效的没道理!嗯!的确是个精明的女人!”无名的话无疑证明了姚莫婉的猜测,这样姚莫婉觉得匪夷所思。
“既然你知道夜鸿弈的身份,没道理帮着他!为什么?”姚莫婉心下骤凉,美眸凛冽如冰。
“你既然那么聪明,不妨猜猜看。”无名的表情就好像是抓着老鼠的猫,没玩到尽兴之前,还真不舍得一口咬下去。
“你替夜鸿弈固守江山,却对他无半点尊重,就连手下的人都敢对夜鸿弈出言不逊,想必你平日里也没少用猪来形容他!再加上你明知道夜鸿弈的身份,却依旧不改初衷,那莫婉有理由相信都尉的初衷并非为了大楚,有句话叫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知都尉对这句话怎么理解!”姚莫婉冷眼瞧着无名,道出心里所想,比起夜君清,夜鸿弈的确更容易掌控。
无语,无名眼底莫名有了光彩。
“不输姚莫心,不输姚莫心呐!丫头,其实做人难得糊涂,若你如当日那般痴傻,就算活的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