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夫人梨花带雨地和汐月足足谈了一个时辰还多,怕不大一会儿,又有人来,就告辞了。
这宁夫人的遭遇汐月很是同情,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啊,年纪不大,尝遍了人间的冷暖。
“小姐,今儿咱们这儿可是门庭若市啊!都是来探路来了,看看小姐的家世背景,看看小姐的软硬,这燕王府看来还真不是好呆的地方。”碧萝不禁感概。
“是啊,自古女人多的地方,是非自然就多!”
“小姐,你没看这燕王府中的众妃子夫人的,都是抱成团的,这个妃和那个夫人要好,这个夫人又和那个姬要好,你说咱们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也该找个牢靠些的人抱成团,这样不至于做什么都形单影只啊?”碧萝望向汐月,等着汐月拿主意。
汐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来的这些姐妹吧,其实面上客客气气的,可是总觉得哪儿哪儿不舒服,总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我倒是想和她们友好相处呢,可是不知道该和谁走得近些,她们面上看似想过来拉拢关系,可给人的感觉又有那么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叫人难以捉摸,我也不知道了,不过这刚刚来的宁夫人,我感觉和我遭遇有那么几分的相似,都是这穷苦过来的人,且年纪又比我大不了几岁,我觉得她倒是可以走得近些吧!”
碧萝若有所思:“她是苦命,可是别忘了她曾经是红尘女子,见的多了,自然就脑瓜子灵活些,我看她也是有些心机呢!不过小姐,你在这偌大的燕王府只要牢牢抱住一个人,不就不会这么孤独无助了吗?”碧萝鬼精地笑着。
“你是说淑妃?”汐月一疑惑地问。
“我说小姐你是装糊涂呢,还是真糊涂,我说的是这里的男主,燕王殿下!”碧萝特意强调着,“放着这么好的靠山你不靠,倒在这里思考这府中,哪个女眷是个可以依靠之人?你说可笑吗?”
“死丫头!就知道贫嘴!”说着想上前追打碧萝,碧萝笑着躲闪。
两人正嘻嘻哈哈,追逐打闹,不想听到门外的丫头在说:“淑妃娘娘安好!”
两人赶紧停止了打闹。
昨日这淑妃刚来过,今日再来,这来的可真够频繁的!
只是不知道今日来此,又是为何?
汐月殊不知,这早晨淑妃醒来,燕王就不知所踪,她派了她的贴身丫鬟若锦去打听燕王一大早就去哪儿了。
结果这一打听,差点没把淑妃气的背过气去。
这若锦听这下人背地里嚼舌头,说这燕王可是看重这新进的次妃,安妃。
昨晚上是先从安妃的住处出来才去了这正妃淑妃娘娘的住处,今天一大早,后花园练完剑,径直又去了这安妃的住处。
淑妃心里可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这新来的安妃不就是模样儿生的娇媚吗?
这昨日刚刚会过她,她应该是知道轻重的,怎么可以这么任着性子一个人独占王爷呢?这眼里可是还把我这个正妃放到眼里,这叫人好不生气。
因为怕王爷中午的时分也会在安妃那里,淑妃强忍着过了午时,后来听管家说王爷早晨就已经去军营了,这才赶紧过了汐月的院落。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真是吓坏了汐月,这淑妃娘娘昨日来的时候还和蔼可亲,今日来了,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几乎黑着脸。
汐月可是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差了碧萝去沏茶。
淑妃闷声不响地坐在了汐月的厅堂里,也不急着说话,而是黑着脸,来来回回在汐月身上扫了好几个回合。
那犀利的目光看的汐月好不紧张。
“淑妃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汐月低着声音问。
淑妃只是冷冷地从齿缝里挤出一丝难以言状的笑容:“哼,这还不是全托了妹妹的福!妹妹这一来,可是够王爷忙乎了!想他日理万机这军中之事繁忙,可这回来了,也不知道歇歇,卯足了劲儿王妹妹这里跑,一刻也不停歇,妹妹自是年纪轻,身体骨硬朗,可是这王爷忙完了这正事,还的和妹妹……”淑妃顿了顿,省去了这后面的内容。
汐月不傻,怎么地她也是现代人,这淑妃不就是以为燕王昨日和今早都是急着来见自己,做那些男女之事了吗?话里话外都是讥讽。
想必这燕王要是去了她那里,就可以安心地保养身心,来她这儿就是雪上加霜,让他劳心劳肺了?
这淑妃就是这个意思吧?她怎会有这么龌龊的思想,觉得这燕王来这儿了,就是在贪恋着这儿女之事,想着这床笫之欢?
汐月真是欲哭无泪,她们可是人人当这混不吝燕王是块宝,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可我汐月可不是这样,我汐月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才来这儿的,自己对那个燕王简直就没有半点好感可言!
汐月甚至巴不得他没空来这里叨扰她呢,那样自己还能过些清闲的日子!
“淑妃姐姐,妹妹不敢,我知道王爷平日里忙,身体精贵着呢!王爷昨儿个来这里只是问了问妹妹,初来乍到,是否还习惯?然后就惦念着姐姐,早早就回去姐姐那儿了!今早来是因为他练剑的地方,离妹妹这里近,觉得练完剑,肚子有些饿了,这儿离他练剑的地方最近,也就顺道儿来吃了些早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话都不曾和妹妹多说一句。”汐月看着满脸醋意的淑妃只得那样解释。
淑妃听着这汐月看来还是个会来事儿的人,她这么答对,听不出任何破绽,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