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那个茶馆的,只知道尔青催促了,说是怕出来的久了被人生疑。
恋恋不舍地和允文道别,汐月和允文心里都明白,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汐月也不知道此次和允文相见是给了自己力量还是负担,自己还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是有一点她是笃定的,就是一定要想办法化解那场灾难,至少要保下允文的性命。
尔青送汐月回到将军府中,去见将军和夫人了。
汐月回到西苑,碧萝就急着迎上来,附在汐月耳朵上:“小姐,你可回来了!那个燕王恭候你多时了!”
汐月拧住眉头,什么,他等我干嘛?
汐月回到卧房,不想燕王正在汐月的榻上闭目养神。
这个燕王到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汐月回来,燕王都未曾听到。
汐月索性对着燕王的耳朵毫不客气地喊了声:“起床啦!”
这一喊把还在睡梦中的燕王吓得一骨碌爬起来。
“安安,你吓死本王了,你可真是淘气!”燕王见汐月怒视着自己,邪魅地笑着。
这个燕王可真是没脸没皮!
“燕王你倒是不客气,诺大的将军府中没有你一个歇息的地方吗?跑到我这儿来,也不怕别人看来笑话!”
“哈哈,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我怕什么?”燕王依旧爽朗地笑着。
汐月真是拿他没把办法。
“燕王,你不怕,我汐月可是怕别人说三道四,背后指点我行为不检点呢!燕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宫去吧?”汐月下起了逐客令。
“你看你,一回来就下逐客令,别忘了本王今日来是向你提亲来了,我想最快的速度就把婚礼给办了,没想着,将军夫人说你想一切从简,随我回了北平再操办,怎么?安安,嫁给本王难道不值得给你操办一个体面的婚礼吗?”燕王见汐月拒绝将军府给自己一个体面婚礼的提议,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对于燕王来说,他恨不得想让全京城的人知道自己娶了汐月,特别是想让允文知道,最终把汐月风风光光娶到手的是他朱棣,而不是允文。
可眼下这汐月居然不愿操办婚礼,想必是对嫁给自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这么想着,燕王就亲自来了西苑,想一问究竟,结果汐月竟然不在。
汐月沉默了半晌,然后抬眼对着燕王认真地说:“燕王应该知道汐月的想法,汐月就实说了吧,汐月并不真是心甘情愿地要嫁给你,而且你也绝对不是汐月所爱的人,所以这场为外人所羡慕的婚礼对汐月来说不是喜事,是炼狱般的苦差事,所以风光又能怎样呢?给别人看吗?我想还是不必了吧!”
什么?汐月竟然把嫁给他之后的生活比作了炼狱般,难道自己真心就那么差劲吗?嫁给自己可是很多女子梦寐以求的愿望啊,这个汐月竟然这么不屑一顾!
“什么?安安,嫁给本王对你说就那么痛苦吗?”燕王勾起汐月的下巴。
汐月幽怨地看着燕王,他的眼睛深不可测,看一眼好似能把人淹没在那里!
“是!对我来说就是痛苦!”汐月坚定地说“哈哈,你倒是不娇柔做作,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对本王胃口!那你倒是说说你嫁给谁不痛苦,是那个已经成了驸马的尔青,还是刚娶太子妃不久的朱允文呢?嫁给他们你恐怕要远比嫁给我来的痛苦吧!”
“你!我不想和你说了,燕王,已经不早了,请你回吧!”
“三天之后,就是我返回北平的日子,我和葛将军他们商议好了,到时候,我来接你回北平,按照你说的,婚礼在京城不办了,回北平之后,本王给你一个体面的婚礼!你自己准备一下,到时候本王来接你!对了,听说你一直和你的丫头相依为命,我准许你带着你的丫头去北平!”燕王说完,不容汐月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三日,三日之后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汐月心中自是难受。
在白洛云奶妈的卧房里,一个中年男人正愁眉不展地和奶妈商议着什么,奶妈也是一筹莫展。
“表姑啊,你就再帮帮你小侄儿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如若不然,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找你的!”
“当初我们说过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的,再说当初夫人差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银两,当初你们不是置了很多地,买了很多牲畜吗?那在乡下够你们一大家子过丰裕日子了!这些年,我也没少贴不你们!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奶妈有些怒了。
“表姑,我可是听说三牛如今是驸马爷啊,年纪轻轻的就平步青云,难道他的亲兄弟有难,他帮一下,对他来说恐怕是九牛一毛吧!表姐要是不帮,我就亲自和夫人说去!要不就亲自找驸马爷说去!”中年男人威胁着。
“你们真是无耻!”
“表姑,是二牛鬼迷心窍要赌博呢,谁知这么一赌,又卖房又卖地,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才来找你的,表姑,你就帮我们一把吧!”
“那你说,怎么帮?”
“二牛欠了不少赌债,估计得要这个数!”中年男子升出了五个指头。
“五十两?那好说!”
“不,表姑,是五百两!”中年男子恬不知耻地说。
“什么?你们居然狮子大开口,把我这把老骨头卖了,恐怕也不值五百两!没有,没有,赶紧走,赶紧走!”奶妈不耐烦地挥着手。
中年男人似乎并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