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奸商,谁也别想糊弄谁。鲁飞继承了鲁家人的经商天赋,又有殷宁之在后边调/教,能猜不透俞先生的想法?要是这样都能让俞先生占了便宜,那鲁飞也趁早可以让殷宁之放弃了。
也不动声色,笑呵呵的道:“俞老板能照顾鲁某的生意,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旁的不说,鲁某铺子里出的布匹虽然价格略微高了一些,这要是放在其他小地方也的确该担心销量。不过谁让这儿是京城呢?都说在京城这地儿砸块砖下去就能砸中个有身份地位的。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尤其是各家各府的夫人小姐们,最喜欢的就是新奇的玩意儿。这印花布可就只有鲁某这儿有,虽说只卖一个新颖,可别说,这些夫人小姐们还真的都喜欢的很。”
说着,让站在身后的桑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块样布。
“这印花手艺是鲁某买下的祖传手艺,虽然研制新花样有些麻烦,但是架不住配色容易。俞老板瞧瞧,就这一块布,跟另外几块不管哪块搭配,都是别致的紧。你说是不是?”
接下去的一盏茶的功夫里,桑落算是亲身体会到为何殷宁之会这般看重鲁飞了。
这人长了一张能把死人说活,又能把活人说死的嘴!
这一盏茶的时间里,鲁飞愣是没给俞先生开口的机会,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京城里夫人小姐们的钱如何好赚,又夸他的印花布如何的别致,还兴致勃勃的拉着俞先生自由搭配这些印花布,最后还感慨这印花布的新花样实在是不好弄。他又是个生意场上的新手,凡事都是刚上手,原本以为的轻而易举,现在才知道不管做什么,要学的东西都是很多很杂,实在是太累人了……
俞先生的耐性就如原主记忆中的那般的好,不过所幸桑落已经不是原主,她也有足够好的耐性。甚至于,鲁飞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盏茶的时间里,“鲁德”作为一个狂热的崇拜着鲁飞的脑残粉,极度配合的给出脑残粉该有的热情。
好不容易等鲁飞满意的停下来喝口茶补充水分的空当,桑落觉得自己也真的太不容易了。
脑残粉,没活路!
俞先生也是充分的体会到鲁飞表达出来的“我的东西有人买降价处理给你那你就不要肖想了”的意思。对这么一个简单的意思要花费这么多废话的鲁飞,俞先生也终于明白为何他认识的一些商人都对鲁飞是又爱又怕了。
这人实在是太难说了。
“其实俞某今天是想要跟鲁老板谈一谈合作的可能的!”俞先生在接收到鲁飞的意思之后,从善如流的改变了主意。
鲁飞笑呵呵的道:“合作?能跟俞老板合作,那可真是荣幸之至啊!”
俞先生的嘴角轻轻抽了抽,都没谈到什么样的合作呢,这荣幸之至到底是从哪里来?
俞先生要谈的合作不过就是从鲁飞的染坊里学习如何染印花布,双方可签订协议。日后俞先生的印花布只在西北边关贩卖,而且每年都会从印花布的利润中抽出两成给鲁飞。
鲁飞呵呵一笑,当他缺心眼?不卖鸡蛋直接把下蛋的鸡送到别人手里了,他得蠢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退一万步说,就算能这么做,只给他两成利润就能打发他了?
“俞老板果然是个生意人!”鲁飞笑呵呵的道,“这一来就把鲁某的营生给吃下去了,鲁某可是要被俞老板给吓着了。”
俞老板笑眯眯的道:“鲁老板这说的是哪里话?俞某这不是在跟鲁老板商议吗?再者,就算俞某从鲁老板手里学了那印花布的方子去,这不是还会每年给鲁老板送上一笔利润吗?鲁老板若是卖的布匹,路途遥远,俞某还真没法一下子买走太多。俞某一年来一趟,西北那一块儿的收益鲁老板可是吃不到嘴了。若是将方子教给俞某,你我合作,每年鲁老板收到的那一笔利润,绝对会比只卖布多不说,而且还不需要鲁老板自己费心费力。这也算是你好我好的大好事,鲁老板考虑考虑,如何?”
鲁飞若有所思,看了俞先生几眼,而后才说道:“俞老板的确聪明,鲁某自叹不如。印花布的方子也不是不能给俞老板,不过这利润分成却是要变一变。”
俞先生一笑:“若是能成,那就三七分成。你三,我七!”
鲁飞眉头轻皱,直接伸出一只手:“五五!”
俞先生也跟着皱眉头:“鲁老板,这五五分成却是有些过了。先期的投入,风险的担待全都由俞某一人承担了,鲁老板张嘴就要分走利润的五成,俞某劳心劳力还得承担风险,最后这不都成成了给鲁老板做嫁衣了?”
“五五分成已经是鲁某最后的让步了!”鲁飞坦然相告,“说句实在话,若非觉得跟俞老板合得来,这种明摆着有市场有利润的方子,鲁某是半点都不想让出去的。当然,鲁某也不会强迫俞老板,俞老板可考虑考虑,若是觉得可接受,我们再谈也不迟。”
俞先生果然是没法做决定,点头道:“若是如此,那俞某的确要考虑一下才好。”
可不得好好考虑?方子他的确想要,可是风险他担了,利润却是转手就要给人送上一半,他能一口应下才是怪事。
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生意倒是不难谈下。等吃饱喝足,生意也就谈的差不多了。
“今日就多谢鲁老板招待了,俞某会好好考虑,也希望鲁老板能考虑一下是否可变一变这利润的分配。”俞先生起身告辞,走前目光从一直站在鲁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