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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吃一口!”
荔初委屈的望着他,她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小半碗粥已经是她的极限。
沈泽穆不为所动,“乖,再吃一口,最后一口。”
就这样,最后一口接着最后一口,一直吃到粥碗见了底,他才终于放过她。
沈泽穆满意地收起粥碗,荔初可怜兮兮的去拉他的衣袖,“你不生我气了吗?”
他刮了她一下,安慰说,“你都病成这样了,我再生气就太小气了。”
那就是不生气了。心头的抑郁一扫而光,荔初甜蜜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在他耳边说,“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的心被她绵软的耳语缠的柔成一团,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鼻尖,与她面贴面,还好,已经不烧了。
拍拍她,“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荔初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要睡了,都睡了两天了,睡的身体都酸了。”
他一笑,“那好,不睡就不睡了,下床走走也好,今天出太阳了,我们去阳台晒太阳?”
荔初顺从的应了一声。
阳台上有个大藤椅,足有一人长,铺上软毯,他半躺在藤椅上,她半躺在他怀里,一起懒懒的晒着太阳,别提有多安逸了。
荔初想问问肖原的情况,那天她迷糊的听到他好像要罢肖原父亲的职位。
对此,她心里是愧疚的,如果早点跟肖原说清楚,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不过,在这样安详静谧的时刻,她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荔初身体痊愈之后,还是继续去学车,不过沈泽穆已经帮她换了个教练,是个中年女教练。
荔初不敢有异议,乖乖按时让司机王师傅送她去驾校和接她回来。
有一天,肖原来找他。
他的脸上布满疲惫和颓然,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不复往日的活力和阳光,他说,他想和她单独的谈一谈,荔初同意了。
点了两杯茶,他沉默了会儿,问道,“他没为难你吧?”
荔初说没有,“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肖原再次沉默。
能有什么事儿?
那天被他爸臭骂一顿后,他跑到酒吧喝了一整晚的酒,第二天回家后就大变样儿了,他爸果然从沈氏离职了,而他自己也被公司找理由辞退了。
不仅这样,他爸想找家公司东山再起,奇怪的是以前的老朋友纷纷避之不及,更别说有人拉一把他们了,而他捧着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书和出色的工作经验依旧屡屡碰壁,父亲接受不了打击一下子卧病在床,母亲终日以泪洗面,二十多年的顺遂日子到如今到了头,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他不傻,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他怒过,骂过,恨过,都没有用,现在认清现实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就像他爸说的,谁让他惹了不该惹的人,谁让他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
现在,他只有来求荔初。
他觉得羞愧,却别无他法。
听完之后,荔初只觉得震惊。
没想到沈泽穆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她的心里涩涩的,说到底肖原也没对她做什么,哪至于受到这么大的惩罚,她理了理情绪,“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我会尽力的。”
听她这样说,肖原已经很感激了。
“其实,只要求他不再针对我爸就行了,反正我不准备在国内待了。”
“那你要去哪里?”
“去澳大利亚。”
荔初很不安,都是因为自己,才令他在这个城市都待不下去,她除了道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