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清微笑着颔首示意,表示感谢。待春儿退下之后,张玉清便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来此确实是有事情,而且,臣妾觉得挺冤的,还望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哦?”我一阵讶异:“是谁惹恼了夫人?夫人贵为当朝的一品夫人,是谁这样不知礼仪?”
“哎!”张玉清叹了口气,双手交互着锤了一下,说道:“其实不是臣妾,是将军他受了气,想将军一生纵横沙场。打过多少次胜仗,立过多少汗马功劳,就连陛下都对将军极为客气,可是,就有那么一个人,居然不把将军放在眼里!更可恨的是,他原本就做错了事,却反倒什么事情都没有,着实让人心有不甘呢!且问他何德何能,胆敢如此?”
听了张玉清的陈述,我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徐达在朝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这点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就连当初刘基与李善长见到他都要礼让几分,更何况朝中的其他大臣呢?想到这里,我不解的问道:“夫人可否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夫人说的不清不楚,本宫又怎好为夫人评理出气呢?”
张玉清显然是沉寂了好久,却最终说了出来:“就是那个胡惟庸啊!说起来,真是让人生气,他有过军功吗?他什么都没有,却一下子坐上了丞相的位置,而且,他特别专断独行,有些生杀废黜大事,他甚至都未曾和陛下商量过,就擅自执行。不仅如此,凡内外各部门的奏章,他都先拿着看,但凡有弹劾他的,他必定私自扣留。不仅如此,他还私相授受贿赂,凡是好事者或是想要升迁在朝为官的,都会赠送他金帛、名马和玩好之物,简直就是数不胜数。将军恨极了他奸恶,便将此事告知了陛下,却哪料,他竟然诱使福寿,许以重金和高官厚禄,以期达到杀害将军的目地!真是太可恶了!朝廷命官,他也胆敢如此?”
张玉清的话让我为之一震,“你说的可当真?这件事情关乎到杀害朝廷命官,可不是你们有了私人恩怨乱说的!”
张玉清喉头翕动,半响之后,说道:“娘娘,此事当真!若不是因为这样,臣妾也不会来找皇后娘娘评理!胡惟庸他唆使福寿,然而福寿对将军忠心耿耿,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将军,这才没有将他的计策得逞!”
“这等大事,为何不上报陛下?反倒来寻本宫?”
“将军原本是想要上奏陛下来着,却被臣妾阻止了。”
“哦?你为何要阻止他?”
“唉!”张玉清叹了口气,“娘娘你不是不知道陛下的脾气,而且,臣妾斗胆说一句,只怕这胡惟庸之所以敢这样做也是陛下默认了的!若是将军这次去了万一和陛下有了正面冲突怎么办?这样的事情,臣妾想,娘娘也定然不愿意看到吧!是以,臣妾就将将军安抚在家,自己换了衣服便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荒谬!”我轻斥了一声:“夫人说话怎的这般口无遮拦,有什么证据显示是陛下所指使的?”
好在我知道张玉清每次来都不会有好事,便在侍女为她赐座之后,让其余一干人等全部退了下去,此刻,寝殿内只有我、春儿和她三个人。也正是因为我不想被别人听到张玉清所说的话,才特意压低了声音斥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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