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下来,请罪道:“皇后娘娘恕罪,正如姑姑所说,小人只是一个奴才,只听主子的,主子不发话,小人也不敢擅自行事。”
我看到那侍卫虽然口中认罪,然则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惶恐之色,说话也是振振有词。春儿已是气急,还欲再说些什么,我忽然间抬起了手,对春儿说道:“春儿,不要说了。”接着低头问跪在地上的侍卫,“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区区贱名不足皇后娘娘挂齿!”
我在心底冷笑一声,这个侍卫可不同于常人,他嘴上说贱名不足挂齿,实则是不想告诉我。真不知道棡儿在搞什么名堂,他不说,我便也不勉强,稍后问棡儿就可以了。
“好吧,本宫在这里等着,你去禀报晋王,就说他的母后来看他了,若是他依旧很繁忙,本宫就先回去了!”
“是!皇后娘娘稍等!”那侍卫站起了身,连忙向身后的人使了眼色,那人便匆匆忙忙进了内室,去禀告棡儿。
不消片刻,方才进去的那人便随着棡儿一起出来了。待他走近之后,我才看到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墨绿相间的浅色印花宽袖长衫,走起路来,宽大的袖子一甩一甩。
他见到我非常高兴,疾步跑了开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母后,没想到您来看孩儿了,为什么不直接进去,还要守在外面让人禀报呢?”
我还未说话,春儿已经开了口:“晋王殿下有所不知,是有人故意拦着不让皇后娘娘进去,非说什么一视同仁,也非要说这是殿下您的旨意!”
春儿的话一说出口,眼睛似有似无的瞟着一旁站着的侍卫,那侍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极其尴尬,连忙对着棡儿跪下:“晋王殿下恕罪,是小人拦着皇后娘娘不让她进去!”
棡儿一听,原本欣喜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怒喝道:“真是废物,这是本王的母后,当今的皇后娘娘,你也敢阻拦?拖下去,重则五十大板!”
那侍卫也不反驳,另外两名侍卫上前将他架走了。五十大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是好歹也算是惩罚了。我并没有开口为他求情,因为我很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棡儿又拉了我的手,笑嘻嘻的说:“母后,您既然来了,就随儿子来吧,看看儿子的书法如何。在孩儿的记忆中母后从未过问过我的功课!”
我浅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母后近来为了你二哥的婚事一直在忙,所以有些忽略你了,你这是在怨怼母后吗?”
棡儿撅起了嘴,一副小孩子的委屈样子:“母后,可是你和父皇对太子哥哥却不是这样的,你们总是不断的过问他的功课,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
我听他话中的意思的确对于我的忽略有所不满,但是却也没有恶意,毕竟他年纪还小,有些时候也许有些道理要对他讲清楚:“棡儿,你太子哥哥自然是不一样的,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他的肩膀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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