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骆姗微微歪了歪头,视线便定在那高台摆放着的木质骨灰盒上。
展眉,冷笑,看到自己那么痛恨的敌人就躺在那骨灰盒里,骆姗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么爽快,没错,她的母亲惨死,她失忆至今,很多事情和画面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记起来了,记忆回不来,可是那痛感却仿佛历历在目,像是这样的血海深仇,她又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呵……她已经走到了这里,就一定不会停止步伐。
越纤羽死了,还有骆琦,还有西蒙,她会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向悬崖,到了那个时候再猛地推他们一把,让他们彻彻底底粉身碎骨的灭亡。
想到这里,骆姗粲然一笑,只道。
“我还以为你们母女之间的感情会有多么深厚,现在看起来,还真是高估了你。事已至此,你不去领回自家母亲的骨灰,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反而有时间在这里打打杀杀,做这些没用的事?骆琦啊骆琦,你还真是……总会做些让我出乎意料的事情呢。”
“我想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在这里指指点点?骆姗!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
“我哪根葱也不是,葱有什么好,只能给别人提味炝锅。我以为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没想到你还是听不明白。我是替西蒙来吊唁你母亲的,他行动不便不能过来。”
“吊唁?我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这个小贱蹄子不出现说不定我妈还能走得其所一点,你出现了她才会魂魄难安!骆姗,不要以为你做的好事没有人知道,我妈为什么会留下那个字条,骆姗杀我?呵,她的死和你有脱不开的干系!我绝对不会相信警方那边的调查,都是一帮没有用的废物!你给我记着,咱们俩之间的血海深仇,没完没了!”
话音落,骆琦便踉跄着走到了高台旁,扔掉拐杖抱起自家母亲的骨灰盒,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骆姗也不拦她,只是始终勾着唇瓣,看着她又骄傲又可怜的摔门离去。
几个保镖跟在骆琦的身后齐刷刷的离开,骆姗就这么站在原地,透过窗子看着骆琦抱着骨灰盒上了车,两辆黑色车子绝尘而去,在这原本阴测测很静谧的地方留下了一排嚣张的汽车尾气。
见到这大瘟神撤离了,几个工作人员才窃窃私语受了惊吓那般的挪回自己的座位上。
骆姗慢条斯理的将墨镜挂上鼻梁,对着自己面前的那个明显像是管事的女人低声问了句。
“都弄好了?”
“是……是,弄好了,已经把您给的东西放在骨灰盒里了。”
“辛苦了。这是给你们几个压惊的”
骆姗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手包,将里面一个装着钱的牛皮纸袋放到了高台上。
按照骆姗对于骆琦那个女人变态一般心理的了解,这件事,骆琦不会善罢甘休,这个骨灰盒的屈辱,她绝对会报复回来。而在那之前,她是觉得不会让自家母亲入土为安的。当然,这都是骆姗的猜测,所以她才会赌这么一把,将监控器装在骨灰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