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器打电话给希儿,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陌小姐,少爷终于醒过来了。~.?”
希儿狂喜万分,顾不上她自己有多虚弱,连烈少买回来的食物也不管了,一行人连忙急步赶去重症室。
这时候宁七喜也赶到,两人的目光对上,希儿的淡得近乎冷漠,宁七喜却是泛起喜悦的神色:“希儿姐,你醒来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丹丹却是满面怒容,正要质问她,希儿却是淡淡地开口了:“没有,医生只是说我太疲累,让我多休息。”
浅儿扯住丹丹,暗中向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多事,让姐姐自己处理这件事。
宁七喜一听,眼底的喜悦更真诚了一些,“希儿姐,我早就劝你多休息,公司的事就交给下属去处理。”
这时候闫器陪着院长出来,院长满面喜悦的神色:“奇迹,真是奇迹,南宫少爷过了危险期,他已经醒过来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但是不要逗留太久,让他多休息。”
“谢谢院长。”希儿激动得眼眶热了,泪水几乎再涌了上来。
闫器说:“陌小姐,你们先进去,我要告诉老爷,少爷醒过来了。”
希儿已经急步进去。
宁七喜也想跟着进去,浅儿却是阻止了她,微微一笑:“宁医生,我姐姐和泽少需要独处的时间,我想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他们就可以了。”言外之意,泽少醒过来想见的人是希儿,而不是她这个外人。
宁七喜的神情顿时僵住,微微尴尬地说道:“对,你说得。”
烈少冷漠地说:“宁医生,泽醒过来,你很开心,好像你比希儿姐还要担心泽少的处境。”
“我是和你们一样担心和关切,毕竟我怀着他们的孩子,无论在朋友的道义上,还是协议的关系上,我都很关心泽少的情况,你们也是一样,不希望泽少出事的,对吗?”
宁七喜并没有因为烈少咄咄逼人的口吻而显得慌乱,相反,她很镇定地回应,没有一丝的破绽和凌乱。
烈少冷笑一声:“我们当然不希望他出事,但我们是他的兄弟,亲人,而你,充其量只是一个不关重要的人罢了,别以为怀着他们的孩子,就是泽少的人,你只要希儿姐的一个代母罢了。”
宁七喜微微一笑:“烈少,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无论任何人,出了事我都会关切一下,何况泽少还是认识的人。”
“……”烈少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锐利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宁七喜,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出一点端睨。
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的微笑,甚至目光平静得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女人真的很厉害!
烈少一惊,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本不怕他的咄咄逼人,仿佛猜到他会刁难,却轻而易举拆掉他耍出来的招数。
浅儿轻轻地说:“烈,不要在这里吵,算了。”
烈少狠戾地瞪了宁七喜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希儿姐,更不会让你达到目的。”
宁七喜失笑:“烈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浓的敌意,但是我怎么会伤害希儿姐,我怀孕,只不过是南宫少爷承诺了我莫大的利益,而我又心动罢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你这么聪明,其实不该当医生,而是当大律师。”烈少讽刺道。
她嫣然一笑:“谢谢烈少你的建议和赞赏。”
重症室里面。
希儿望着病床上的南宫泽,面无血色,头上更是包着层层的纱布,他眼神涣散的地望着她,仿佛不知道她是谁一样。
“泽……”希儿大步过去,跪在他的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眼泪顿时泛上了眼眶,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掉下来。
南宫泽沙哑地问:“这是哪里?”
“医院。”她哽咽了一下。
南宫泽皱眉:“我为什么会在医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脸色很苍白,苍白得可怕,但是涣散的眼神却是渐渐冷锐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希儿讶异:“你忘记了吗??我们吵了架,然后你从烈少的家回去,结果有几辆车跟着你的尾想要你的性命,你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了,幸好闫器及时将你送来医院,你现在还在重症室,刚刚才过了危险期。”
他依然紧紧皱眉,目光冰冷得让希儿一惊:“我们吵架???为什么吵架??陌希儿,你敢骗我!在星城有谁敢动我一根毫发,除非是不想活了。”
然后他发现希儿握住他的手,想要甩开,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眸中涌起嫌弃的神色,沙哑地命令道:“放开我的手!”
希儿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他的手,站起来,连续退好几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他:“泽,你怎么了??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陌希儿,我认得你,你不就是杂志社那小记者吗,为了挖我的新闻,不惜手段的那一个,怎么,这一次用什么方法混了进来??我警告你,若是有我住院的消息传出去,我一定会你的杂志社倒闭,让你在星城混不下去。”
沙哑的声音仿佛地狱的恶魔一样,就像刚出现时的南宫泽,残忍,冷酷,狠辣的可怕。
希儿瞪大眼睛,是不是搞错了??这真的是南宫泽吗???还是那个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南宫泽??那个将她宠得无法无天的南宫泽呢?
不不不,一定是搞错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