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小点头,“昨夜在院子里碰到了尤承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难怪你话里一直笃定,原来竟是这样。”
竹熙猜她可能是误会了,又不知道她误会的是哪一部分,赶忙开口解释起来。
“尧尧。。。”他用的是尧尧而不是夫人,他希望她能听的出他接下来的话是想要对谁说的。“你昨天碰到尤承泽了?那么。。。他是不是当你做沈碧昕?”
君小小点头,神情有些木然。
“尧尧,你先放松,我本来想事情处理妥当了后再告诉你的。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我便说与你听听。”
君小小依然没有回话,竹熙叹气。“是我做的。从前一直要求你每日都要去前厅用膳的原因便在于此。虽然之前跟你说过没几人会认得,但为了预防有人居心叵测,所以事情还是要处理的周密一点。仆从都换过了,从前院子里的都送走了。可是这几位夫君不能送,所以我便每日让他们陪你用膳,至少要见上几面,说上几句话。。。”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下里的事情不怎么好解释,他害怕她接受不了。斟酌了片刻用词,接着说起来。“上次在山庄外面,你见过的。我其实不是能操纵鼠群,只是发出那种类似同类的声音,再配上些让其神志癫狂的药。。。对家里的夫君也是这样,每日见你,听你说话,你的身形,你的姿容,你的声音,这些特征慢慢在他们心中扎根,时日久了,哪怕是只出现其中一样,他们也会当你就是本尊的。”这些事情真的有些难解释,毕竟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之前因为君小小见过,所以才直接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有些期待的转头去看她,希望她能听的懂。
君小小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利用声音,图像,还有可能是药物一类来暗示别人,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原来他不是异能,是会催眠?
这么一想,顿觉心惊。从前在书上看过,催眠的成功与否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共同的信任。说的简单一点,就好比她跟竹熙,她越是信赖仰仗他,那么她的受暗示性就越强,就越容易被催眠。而她现在的状况恰恰是对于他说的无条件信任。试想这院子里的其他夫君都被他催眠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不可能良好,那么她呢?现在的她是不是他想如何便会如何?
君小小咬着下唇不愿多想。她不觉得她对他有什么用处,也从没想过他会利用自己做什么。他们本就无冤无仇,他没必要如此处心积虑的来对付她。可是,这种被人掌控在手心的感觉还是让她止不住恶寒,时至今日,她是生是死全不是他的一念?那么这么多日的信任相伴又是真是假?
人在脆弱的时候凡事都会往最坏的方向想。君小小曾经在感情这块受过颠覆信仰的变故,便是极少愿意付出真心。一旦付出自然是全心全意。她的世界里已经走进一个他,如此之近,朝夕相处,她害怕面对来自他的伤害,哪怕只是自己的臆想。只这么一想都难过的心都抽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