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小为这油盐不进的东西狠狠咬了咬牙。正准备继续劝诱,忽然腰间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抱起她就往屋子里冲。
君小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抓腰间的手,就听见两个冰凉的字,差点冻掉了耳朵。
“别动。”
是冷情。
可是,为什么冷情会抱着她跑。君小小满脑子的问号,又不敢问,只能乖乖的听话不说话也不动弹,让冷情把她抱回了屋子,又把她快速的塞进衣柜,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自己也钻了进来。
君小小目瞪口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双手捂胸的动作楞是做了一半没敢做完。
冷情盯着她的预备防备动作皱了皱眉。
“外面有找你的人。你现在可以选择躲起来还是出去跟他们相认。”
君小小第一次听他一句话里有这么多个字,当即楞了一下,然后又反应了会儿话的内容,顿时紧张起来。
就在她反应的这几秒钟,冷情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条绳子看都没看她就替她做了决定。
下坠的过程君小小慌乱的抓住身旁唯一能抓到的东西嗷嗷叫了起来。不过仅一瞬的时间脚就落了地。
有些尴尬的松了手,讪笑了两声给冷情把抓皱的衣服拍平。忽然就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章擎还在上面,怎么办?”
冷情一边忙着整理他们下来的那个缺口,边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那帮人只是暗中走访寻找一个女子。并没说要找男的。他应该没事。”处理妥后整个狭小的空间都暗了下来。
“那些人是丞相家豢养的死士。应该是来杀你的吧。”
君小小又无语了一下。丞相家的,那就是姝妃的授意呗。怕她没死再出来补上两刀。果真最毒不过妇人心呐。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样说的话,是不是连她的身份也知道了。
冷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
“忠人之事。”
这一句话似乎解了所有想不通的结。
就好比为什么这么医术高超的人会来这么偏远,甚至是连镇子都算不上的地方。又好比为什么会这么巧的捡到并且救了他们。也好比为什么从没质疑过重伤他们的身份。再好比认得丞相家死士,最后还有帮她逃避追捕这件事。
君小小叹了口气。不管冷情现在是在忠谁的事,总之目前应该不会害他们,不想他们死是真的。
心里的疑问暂且放下,又开始心烦意乱起来。狭小黑暗的空间带来巨大的恐惧瞬间袭遍全身。条件发射的抓向旁边的除了她的唯二活物冷情。浑身冷汗直冒。
冷情刚想甩开她的手,就感觉她在轻微的颤抖。虽有些不悦可还是耐着性子问她怎么了。
君小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出口的声音依然是颤抖的。
“我。。。我幽闭。。。恐惧。”
是如此。一直在努力忽略,怕黑,怕一个人。没有安全感。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留盏灯,让自己不会陷入完全的黑暗。后来有了淳于瑾墨的陪伴,她都要忘了自己有这么一个见不得黑的毛病了。直到现在又重新跌回去。。。
恐惧隐在暗处,从四肢百骸蔓延,直到占领她整个思绪。仿佛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又回到被关在废弃工厂的那晚。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没有温床,没有妈妈的家常菜,没有文森特。有的只是捆绑在眼前的黑色布袋。以及死寂一般的夜。
她被反绑着双手扔到冰冷的地面。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偶尔还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扯她的裤脚。想张嘴大叫,却因为唇上粘着的胶带而发不出一点声音,慌乱的挣扎着,希望那奇怪的东西快些走开。。。
整整一晚上都绷紧了神经,直到早上被蒙着眼睛扔到路边,又一步步走回家里挨了父亲一耳光,纤弱到极点的神经终于断了一般整个人倒在地上。
也是从一刻死心的。哪怕是一个关怀的眼神,那个被她换做父亲的人都吝惜给予。从前还能自欺欺人的为他编一些借口,现在终于不用了。
这也是父母离异的导火索。母亲也终于不愿意再继续这样下去了。父亲耍了一些手段,把她丢给了母亲,而且只给了母亲极少的抚养费。然后她们的日子开始很难熬。穷困潦倒。后来所幸的是母亲很能干,得到了赏识以及提拔。
后来又过了几年,父亲忽然找上门来。给他们道歉承认错误,求他们原谅。并希望能继续一起生活。
母亲拒绝了。她当然也不会同意。然后父亲开始给他们买东西。就好像要补齐这几年的亏欠一样,不停的买不听的送。就在母亲快要回心转意的时候,她知道了父亲回来找他们的原因。
父亲跟母亲离异后,扶正了当年的小三。然后小三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本来也挺圆满的。结果一次意外的体检让他知道了那孩子的生父其实不是自己。生活就是这么恶心,总是会在你以为现世安好的时候从天降一泡狗屎下来,又臭又恶心。偏偏还非砸中了自己。
父亲跟小三离婚了。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家业空荡荡的家,忽然怀念起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温馨的生活。所以回来找她了。
多么搞笑。你需要的时候别人就要时刻准备着么?然后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再弃如敝履?人呢,就是这么喜欢犯贱。
母亲得知后也拒绝了。毕竟女人的心即便再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