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姐姐累了,能不能带我回房间。”阮梦晗重重地握了握她的手,微笑着对她开口。
红衣抿着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自从下车之后,她就没有见过楚逸轩,怕是早就进去了吧。
欧阳夫子从台阶上下来,看着阮梦晗,抬手摸了摸自己胡须,“两个人都闹不开心了吧!”
阮梦晗身子微僵,却还是开口,“这都是我们自作自受。”
而后对欧阳夫子福了福身子,侧过他的身旁,由红衣带路去了早就为她准备好的院子。
经她走过的地方,见到她的仆人,都纷纷俯身行礼,“见过太子妃。”
阮梦晗凝眉,太子妃?太子妃不是苏烟吗?
红衣看她的表情,知道她疑惑,只好耐心的解释,“苏烟是姐姐离开后,我们在临安城遇到的,她和家中的人断绝的关系,没地方可去,就跟着我们了,我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同意。”说道最后红衣小声的嘟囔着,怕她不开心,只好又道:“不过这太子府中的太子妃的位置一直都是姐姐的。”
所以她的意思是苏烟不是太子妃,但是她可以有其他位置。
“姐姐,你怎么了?”红衣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只好开口问道。
她轻轻的摇头,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摸样,“红衣,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这时她才看着她,浅笑着开口。
红衣垂着头,默不作声,她如果不告诉哥哥的话,哥哥会伤心的。
“就当姐姐求你了,就让我再开心的活几年,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是,你们现在开心吗?我看到得到,你和哥哥已经不是像原来的那个样子了。”白梅伸手握着她手,苦涩的开口,如果哥哥知道了她的情况,或许会更加疼爱她的,他们也会和好如初。
阮梦晗抬手摸摸红衣的头,她还是太年轻,他们之间的事那是说清楚就能清楚的。
“告诉了他,除了每日的恐惧,根本什么都解决不了。”她依稀记得自己昏睡了一个多月之后,醒来时就听到了死亡宣告书。
倾城对她说过,她的身子会越来越差,一日不如一日,她的生命也许不到两年了。
她还记得倾城问她,‘梦晗,你怕吗?’
怕什么,怕死吗?她是怎么回答的呢,是怕的吧,怕自己到死也不能躺在心爱的人的怀里,而她又是不怕的,因为她想去陪自己的孩子。
最后,她还是说服了红衣,她只想平静一点。
太子府的地底密室中,楚逸轩浑身血迹的倒在血泊中,受过一轮波折他,只躺在那里闭眼休憩。
欧阳夫子推门进来,血腥之气扑面而来,看了看了躺在地上的他。
轻斥一声,她说的对,“你们都是自作自受。”
“夫子,你说我死了,她会伤心吗?”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满腔悲怆。
“想知道,你去问她。”欧阳夫子冷冷的回他一句,而后从一旁的衣柜中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
“他会的,她不希望我死的,不是吗?”楚逸轩坐起身来,勾唇呲笑一声,他怎么把这个忘了,自己的命还是她用自己换来的呢。
欧阳夫子把衣服仍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别发疯了,你的时日不多了。”
而后留下药瓶在桌子上,自己离开了密室。
楚逸轩收拾好自己,从密室出来,他又恢复了原样,“宣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已经进入了西楚边境,很快就会回来了。”明华不知主子为何隔几日就要一个人进入密室一次,而且进去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他的面色也越来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