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江海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之后,坐下来准备用早餐,接着就看见一身戎装的胡勇和江海新任命的神机营营将江晨急急忙忙的来到了他的府邸。
江海扭头一看墙角的座钟,才六点钟,他有些纳闷,胡勇与江晨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他吩咐下人将胡勇与江晨请进餐厅里面,正准备邀请两人一同入席用餐,江晨就道:“启禀将军,今晨两点,鄂州军第五协在古君的率领下偷袭界江渡口!”
“什么?”
江海将刚刚拿起的筷子放回桌上,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问:“凌晨的战事你们怎么到这个点才来汇报!通信官是谁?立马把他给撤了!”
胡勇连忙道:“将军,此事非通信官之过!”
江海疑惑道:“军师为何为这等人说情?”
胡勇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江陵通往界山县的电报线路被鄂军破坏了,鄂州军偷袭界山渡口的消息是张克俭将军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胡勇这么一番解释,江海就不好说什么了,他接着问:“那界山渡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江晨道:“刚刚接到消息,今晨三点钟,鄂军已经全面占领界江渡口,张克俭将军不敌鄂州军,只得将兵力收缩,准备与鄂军展开游击战。”
江海的脸色很不好看了,鄂军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将驻扎了好几千人的界江渡口拿下,鄂军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周怀那小子歼灭江川,那是投机取巧,鄂州军偷袭界江,这可是实打实的攻坚仗。
想到这些,江海顿时大怒:“张克俭是头猪吗?数千人守界江渡口,一个小时就将渡口给丢了!”
胡勇只好道:“将军息怒啊,镇守渡口的虽然有好几千人,但是他们大部分是没有经过什么训练的农民组成,而且我军装备落后,弹药不足,在正面战场上绝非鄂州军之敌啊!”
这些道理江海都明白,只是界江渡口是镇南军进攻权门府的前站,一旦丢失了,之前指定的额进攻权门府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他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下,继续问:“我军战损如何?”
江晨道:“启禀将军,第三标只有五千多人跟随张克俭将军完成撤退······”
江海听完,再次怒了,喝道:“混账!界江渡口丢失我就不说了,一下就给我损失了四千多兵力!张克俭怎么带兵打仗的?”
胡勇看到江海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镇南军的攻势太过顺利了,导致江海盲目自大,认为鄂州军只不过是土鸡瓦狗。这不,镇南军一旦遇上了稍微有点水平的将军,立马就吃瘪了。赢习惯了的江海自然不能够接受这样的失败,再加之界山渡口关系到镇南军今后的发展,是以他才如此失态。
江晨是江海的本家,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江海的心腹,他见江海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就在一边安慰道:“将军放心,从第一标、第二标、第三标挑选出的老兵组建的神机营已经完成了初步训练,只要您一声令下,神机营就可以开赴界山,我就不信鄂州军还能挡得住我们的游击战!”
顿了顿,他接着道:“再说了,这一战我们虽说损失了4000多人,我就不信他们能够好到哪里去!”
胡勇是江海的军师,他也安慰江海道:“江将军说的不错,正面战我们不是他们对手,但是游击战鄂州军肯定不是我们镇南军的对手,我们完全可以通过游击战慢慢的消耗他们的实力,不过,属下现在最担忧的却是……界山县城!”
经胡勇这么一提醒,江海悚然一惊,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北伐,镇南军将前段时间从士绅地主家没收的粮草全部运到了界山县城囤积。界山渡口距离县城不过三十余里地,鄂州大军一旦占领了界江渡口,从渡口扑到县城只需要三个小时。
一旦界山县城被鄂州军抢走,刚刚征集到的军粮就会被抢走,这样一来,北伐计划就夭折了!
他点了点头,对胡勇道:“继续说。”
见到江海冷静下来,胡勇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也开始担忧起了界山县城,他道:“如果说界山渡口是北伐的门户,那么县城就是北伐的咽喉。一旦北伐军占领了界山县城,就等于完成了对我们北伐计划的致命一击。最关键的一点是,一旦鄂州军占领了界山县,向西260里可取夷陵,向东170里可取江陵,界山县是江陵和夷陵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剑啊!”
江海点颔首,胡勇说的没错,界山县城绝不能够丢失,一旦丢失了,江陵夷陵就危险了。
此刻派一个营的兵力过去,肯定不够,如果派江晨新组建的神机营过去,应该可以抵挡住鄂州军的攻势。但是神机营是自己的亲卫部队,一旦将神机营调走,自己身边的警卫力量就薄弱了······作为一名反贼头目,江海是不可能让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江海眉头紧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江海的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胡勇一把拦住士兵,问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情?”
士兵顾不上喘气,急得大喊道:“大······大事不好了,大挂岭被鄂州军占领了!”
“什么!”
江晨惊得跳了起来,激动地一把揪住士兵领口,喝道:“你再说一遍?哪里被鄂州军占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