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冷笑,如果自己让孟建成这么简单的带走了,那么这些在场的百姓肯定会将自己刚刚看到的听到的,以自己判断演绎一番传出去。
三人成虎,明天自己在樊城肯定能够听到关于自己的不堪入耳的谣言了,自己也就坐实了当街调戏妇女的恶名了。
想到这点,周怀知道在这些街坊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之前,他绝对不能就这么被孟建成带走!
“慢着!”
周怀再次大喝一声,然后朝众人拱了拱手道:“乡亲们,刚刚你们也说了,担心我们与官府串通一气,对吴征不公,所以在下建议就让孟大人在此地现场办案,诸位街坊以为如何?”
“对,不能带回去审,就在这里审!”闲着无聊的街坊们在一边瞎起哄。
“对,说的没错,带回去了还不知道你们玩什么花样!”
“狗官!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孟建成喝道:“都给本官住口,官府办案是有流程的,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岂能如此草率就审案?”
众人闻言,顿时嘘声一片。
“现在知道办案要流程了?”
“你早干嘛去了?”
“狗官!呸!”
刚被街坊赞为好官,一下子又被骂为狗官,孟建成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周怀指着一群义愤填膺的街坊道:“孟大人,人言可畏,民意难违,如果您就这么回去,在下绝对敢保证,您今晚违规办案的流言明天绝对会传遍樊城?!”
孟建成盯着周怀,眼冒寒光:“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周怀轻笑道:“谈不上威胁,只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孟建成咬了咬牙,指着女子以及一群受伤的汉子道:“好,撞伤人这件事暂且不论,那请问他们告你轻薄妇女,当街行凶伤人怎么解释?”
“这是绝对没是没有的事情!”周怀断然道:“本人稍通医术,见这位大姐重伤昏迷,便前去给这位大姐把脉,却遭人误会成为淫贼。”
孟建成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周怀反问:“刚刚吴征似乎也是一面之词吧?为何大人就断定是我的错?”
孟建成微微一愣,顿时沉默了下来。
周怀接着道:“孟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街坊,在场的各位街坊相信也都看见了,在下仅仅是为这位大姐诊脉而已。”
孟建柱闻言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转身自信的朝着众人道:“本官乃是法曹孟建成,请问在场哪位街坊可以为这位公子作证?”
孟建成话音一落下,那些原本叫的挺欢的街坊一个个顿时退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孟建成暗暗得意,果然不出本官所料,这些刁民都是怕事的种,根本不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作证。
孟建成回过头,颇为自得的问道:“这位公子,你的证人呢?”
“孟大人不要着急!”周怀笑了笑,然后朝着众人拱手作揖道:“诸位街坊邻居,本人周怀,今年才十五岁,在场的各位都可以称得上是小子的长辈。但是我想告诉各位叔叔伯伯一点,我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很多事情都不懂,有什么能力去非礼一个比我母亲年纪还大的女人?”
听到周怀这么一说,下面顿时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孟建成本以为周怀会拿着家世压人,这样他就有了借口否定出来作证的证人,不想周怀居然跟着众人打起了感情牌,这让他有些哑口无言。
周怀接着道:“当然,如果各位叔叔伯伯不肯为我作证,我也不想为难大家。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天理的!”
这时,一名中年胖子走了出来,朝着孟建成拱了拱手道:“孟大人,本院秦风楼掌柜康明福,本人愿意作证,刚刚这位小兄弟确实只是给人把脉,并无越矩举动。”
孟建成目光一冷,这个康明福也是个做生意的,怎么这么没眼色,眼前这事明显是神仙打架,一般的人躲都躲不及,你这样的小角色能够参与的了吗?
“康掌柜,本官奉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你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
公然遭到孟建成的威胁,康明福面色微微一变。
周怀凛然道:“孟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当街恐吓百姓,未免有失朝廷脸面吧?”
见到周怀在帮自己,康明福咬咬牙接着当即道:“街坊邻居都知道,我康胖子的秦风楼做生意,向来是一口唾沫一颗钉的,孟大人的好意我康胖子心领了。”
孟建成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好好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周怀淡淡的道:“希望孟大人将来不要为今晚做过的事情后悔!”
孟建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想,一个私生子而已,不过立了一点战功而已,真以为古家会为你的破事出头不成?
随着康明福雪中送炭,马上就开始有人锦上添花了。
“我左大山也愿意作证,这位公子刚刚只是给人诊脉,没有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
“我也愿意作证!”
孟建成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无法再给周怀扣一个非礼的罪名了。
他眼珠一转,指着躺在地上呼痛的吴征一伙人冷声道:“即便你没有非礼那名女子,那他们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马二立刻就将话接了过来,道:“事情跟我家少爷无关,这些人统统都是我一个人打的!”
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