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第一师的指挥部设在了华源县东十里的赵家乡,赵家乡距离鄂江大约二十里,之所以将指挥部设在了舰炮的射程边缘地带,主要是因为赵家乡是楚军西进的必经之路,再加上往西数十里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不适合对楚军进行阻击作战,恰好在赵家乡的地形比较复杂,除了河流之外,还有沿着官道绵延数里第的丘陵,因此,叶秋白才力排众议,冒险将指挥部设在了这里。
此刻,第一师政委叶秋白与参谋长张宪正通过炮兵测距望远镜炮队镜观察楚军的动向。
这时,师长南山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叶秋白道:“秋白处长,刚刚前沿观察哨传来情报,楚军的大部队已经距离赵家乡不足十里,他们预计在三十分钟之后度过小金河!”
叶秋白点了点头道:“立刻通知第一师下面各旅以及各游击队,在赵家乡虚张声势,造出我军在赵家乡设下重兵埋伏的假象,迷惑楚军的侦察部队,让楚军不敢贸然过河!同时,命令各部队随时待命!”
南山一脸困惑的道:“秋白处长,赵家乡的地形十分适合我们打伏击,如果我们在楚军到达小金河之后,先放两个旅过河之后,然后炸断赵家桥,让楚军首位不能相顾,然后立即集中炮兵营全部火力,朝着已经过河的两个旅开火,定然能够给楚军重创!火炮覆盖射击之后,再派出第一师各旅以及游击队伍率领本部对楚军的两个旅展开围歼,必能大获全胜啊!”
叶秋白听完南山看似圆满的计划,顿时摇起了头,为了保密起见,参谋处制定的作战计划出来之后,只有防务委员会的委员清楚,南山此时显然还不清楚参谋处的作战计划,因此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正常。
不过叶秋白并没有将计划告诉南山的意思,而是解释道:“南山同志,小金河只有二十多米宽,现在又是枯水季节,河水只过了膝盖,即便我们炸毁了赵家桥,楚军的后续部队依然能够迅速过河,支援前面的部队,这样一来,我们第一师将要面对两倍于我方的敌军!到时候被围歼的肯定不是楚军,而是我们第一师啊!”
南山道:“可是虚张声势毕竟是假的,明日天亮之后,楚军肯定能够根据情况判断出来,到时候他们再发动进攻,我们一个师的兵力即便再加上数千游击队也恐怕不能与之硬抗啊!”
“南山同志分析的很有道理!”叶秋白笑了笑道:“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楚军能够支持到天亮!”
南山依旧十分不解,新军的兵力他十分清楚,除了留守华容的第二独立旅之外,就只剩下退走的第二独立了,而楚军这才进攻华荣府明显是有备而来,士兵素质与兵力都在新军之上。这样的情形,新军能够熬过楚军的进攻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遭到攻击,甚至熬不过天亮?
不过南山见叶秋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小心的问道:“秋白处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叶秋白面容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道:“南山同志,新军的保密制度你是清楚的,再问下去,不但没有任何的意义,相反你我都将面临军法处分。”
南山微微一凛,不敢再问。
叶秋白道:“按照我刚刚说的,立刻吩咐各部执行命令!”
南山点了点头。
数里开外,易飞鸿带着第一军连夜疾行,还没走多久,就见到整个队伍忽然慢了起来,他便问参谋长黄永平道:“队伍怎们突然停了下来?前方部队难道又遭遇到了新军的游击队突袭?”
黄永平摇头道:“前方部队应该是到了小金河边上,过了小金河,便是赵家乡,那一带地形比较复杂,先头部队应该是担心新军在赵家乡设伏,是以等待侦查结果,不敢贸然过河!”
易飞鸿点了点头,赵家乡的情况他比较清楚,这段路确实是通往江陵府的所有路段中比较复杂的路段,十分适合打伏击。不过易飞鸿对此并不担心,他还真巴不得新军将伏击地点设在赵家乡,因为赵家乡虽然距离鄂江边上有近二十地,但是直线距离却不足十五里,完全在舰炮的射程之内。
只要新军将主力部队布置在赵家乡,他就可以借助舰炮给新军重创!
想到这里,易飞鸿淡定了下来,安静的等待前方的侦查结果。
小金河畔,赵家桥边,方立信师停在了这里,自从过河之后,他们一路行军就没有顺利过,新军的游击队伍就像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兼之此刻又是夜晚,楚军对华荣府的地形地貌一点都不熟,是以他们被新军偷袭之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丢下几具尸体,从容的撤走。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方立信之前劝说过易飞鸿,让他放弃夜晚行军,但是被易飞鸿拒绝了。易飞鸿认为,即便是白天行军,面对新军的游击战,也依然无解,要想彻底解决新军,只有将他们围起来,歼灭他们的首脑!
方立信沉思之际,一名侦察兵策马狂奔而来,见到方立信之后,便道:“报告方师长!”
方立信连忙问:“什么情况!?”
侦察兵道:“根据我们打探到的消息,新军在赵家乡埋伏了不下一万大军!”
方立信面色一变,新军的第一师不是调到了江陵府边境地带去了吗?怎么在赵家乡还有上这么多军队?
来不及多想,方立信问道:“此事关系到军长的大计,你们有证据吗?”
侦察兵道:“我们观察到了三个可疑的地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