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饶命,仙君饶命!”阿泉吓得浑身发软,双手举过头抱拳求饶道。
“饶你可以,等会儿我们所有问话你胆敢隐瞒就打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独孤廉的语气嚣张狂妄,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区区凡人也真是承受不住他的威胁。
“小的不敢,小的一定知无不告,知无不告!”
独孤廉一把将他推开,可这力气却让他一个趔趄后退几步接着摔倒在地上,“记住你所说的,你所做的一切我可是清楚得很,这次前来也是给你个机会,如果你不知好歹,那么吃苦的可是你自己!”犀利的眼神凶悍的盯着阿泉,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黑气的男人,觉得他更像是恶魔而非仙人,为了保命,他只得连连点头仓皇起身。
独孤廉远远的看着大门,随手一挥门边飞出好远,白箬冰和雪情这才进了屋,看着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的阿泉,白箬冰又看了看浑身戾气不减的独孤廉,刚刚发生了什么她也能大概猜测出几分。
“仙姑,仙君,你们要问什么随便问,小的一定老老实实回答,请仙人们饶我一命啊!”阿泉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快快请起!”雪情上前将他扶起来,“你莫担心,我们不会滥杀无辜,只要你说出实情,功过相抵,我们自然不会难为你!”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想必他肯定不是隐瞒任何事情。
“仙人请进,坐下慢慢说可好?”听到自己没了生命危险,男人的情绪也稍稍缓和了些,引领着三人进了他的小屋,屋子就是土屋,简陋得很。
白箬冰打量着周围,看这样子不像是有另外的人再此居住的,“你是一个人生活?”
阿泉倒着冷掉的茶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仙姑厉害,爹娘死得早,家穷,娶不上妻,多年来都是光棍一个!”
白箬冰点了点头,“听闻你在县令家做过长工,可认识阿力?”
正在倒茶的阿泉双手一抖,重重叹了口气,“长久以来,我夜不能寐,或许是时候解脱了,是的,我认识阿力,也是我亲手害死了他!”
白箬冰有些吃惊的转头看了看独孤廉,“是你害死了阿力?可否详细说来!”
“嗯!”阿泉放下破旧的茶壶,好好坐着,看着门外,进入回忆里,“这就像是一个诅咒,几年以来时时徘徊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想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而你们则是来解脱我的!”
“因为穷,爹娘生病后便一睡不起,自十二岁我就成了孤家寡人,只能做些长工维持生计。县令夫人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可怜我于是让我去他们家做了长工,还比一般工人多了些钱,更是在娶进少夫人后,除了老夫人,少夫人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幸福安宁的日子会那么短!少夫人偷情生下孽种的事情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突然有一天,老夫人找到了我!”
“老夫人,找小的何事?”阿泉面带笑容的进了老夫人的屋子,心里觉得这是无上荣耀的事,或许他的命运就此改变了。
“你们都退下吧!”老夫人见阿泉进来,挥退了身旁的丫鬟,只剩下阿泉一个人。
“阿泉,你来这府上有多少日子了?”老夫人端着茶杯,说不出喜怒哀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禀夫人,已有十年了!”阿泉个恭敬的答着。
“十年,没想到如此之久了,你觉得我对你如何?”老夫人放下茶杯,看着阿泉,那眼神让他心里一阵发毛。
“夫人对阿泉犹如再生父母,如若当年不是夫人出手相救,恐怕阿泉已经沦为乞儿,活不到今日!”阿泉激动的跪在地上,也正是如此他对刘府尽心尽力。
“好!那如今夫人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可会答应?”老夫人存心下套,如此阿泉也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阿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夫人找到他就意味着他在夫人心里的位置,可另一方面他将要做的或许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这上好佳酿,是老爷京城里的朋友捎来的,平日里的工人都是尽心尽力为我刘府付出,现在就赠与你,可要好好招待了他们!”夫人靠近阿泉,在他耳边轻声却咬字突出沉重的说道,“特别是那个叫阿力的,一定要让他醉的不省人事!”
阿泉被这样的夫人吓着,以前人前人后的,她都是善良大度,可如今却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个人。
“这药,或许能帮得上你!”说着,夫人从袖口取出一包药来不问他的意愿便强行塞给了他。
阿泉看了看手上的药和桌上那酒坛子,汗水开始往下掉,夫人这么做究竟是要干什么?他不断在心里揣测着,难道是见阿力与少夫人走得太近这样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阿泉?”夫人见他没反应,低沉着声音吼了一句。
“是,可,可这是。。。”
“你无须明白那么多,只要按我吩咐做了就是,阿力平时与你交好,定不会防范你,快去吧,这件事情若是办砸了,我定不会饶了你,这大户人家偶尔死一两个家丁下人可不是新鲜事儿!”
“小的不敢,小的一定完成夫人交代的事。”听见此话,阿泉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忙答应,生怕他被夫人处死。
“好,夫人也是信你才将这重任交给你,快去吧!”老夫人再次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优雅的摇着杯盖子,发出清脆的陶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