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物流基地的垃圾池距离这里不是很近,当然,如果近的话,那工头估计也不会给他50块钱了。. 。
然而,这个被他放下来的麻布口袋却一点都不安分,里面的软体动物不听的活动着,同时还有“呜呜呜”的声响传来。
这声音有些熟悉,因为他以前在安德烈的实验室里嗓子还没有好时就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而这样的声音很明显的应该是从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刚才工头说这里面是动物,这让他觉得越发的奇怪了,于是忍不住就想究竟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跟人发出的声音那么近似呢?
带着这样的好奇心,他不由得就去解麻布口袋的口子,可口子封得很结实,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麻布口袋的口子给解开。
口子刚解开,他就听见里面发出更大声的“唔唔唔”,他心里愈加的疑‘惑’,然后赶紧把这口子全部的打开,这才看清装着里面所谓的软体动物,然后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似的的楞住了。
因为这个麻布口袋里的软体动物居然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美‘女’!
男人看见这个亚洲美‘女’,她的手脚被绑住,可她的嘴巴在动,眼珠子也在动,而且她的身体也能扭动,这一切都说明,她还是活的。
于是,他迅速的把她手脚上的绳子剪开,然后楞楞的问了句:“你为什么要钻到这个口袋里去呢?里面很玩是吗?”
这个亚洲美‘女’听了他的话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嘴‘唇’张了张,想说谢谢,偏偏发不出声音来,于是只能到路边捡了块石头在地上写到:“谢谢你了,我不是自己钻到这个口袋里去的,我是被坏人装进去的,对了,这儿是哪里?”
男人看着‘女’人写的字,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又说道:“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你不会说话吗?是不是也被大火把嗓子给烧坏了?”
男人想到自己曾经也不会说话,那个时候他还在安德烈的实验室里,有次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里问亨利他为什么就说不出话来,亨利告诉他,他被大火烧了,可能进了浓烟,把他的嗓子给熏坏了,要等嗓子好了才能说话。
“我的嗓子不是被烧坏的,而是被人用‘药’给毒哑了的,所以就说不出话来了。”‘女’人继续在地上用石子写到。
男人看了她写的英语,眉头皱了皱,半响才问了句:“你把别人毒哑了,可为什么是你不能说话了呢?不是别人哑了吗?你这人心可不好。”
‘女’人听了他的话愈发的诧异了,她看了看自己写在地上的那一连串英语,即刻明白过来,估计是自己的语法用得有错误,要不就是这个男人对语法的理解错误了。
她见他是也是亚洲人的模样,于是又用石子写了简单的英语问:“你是亚洲哪个国家的人,你能看懂亚洲哪个国家的文字?”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国家的,”男人非常诚实的回答,想了想又说:“对了,你把你所能写的亚洲国家的文字都写出来吧,没准,我认识的就告诉你好了。”
‘女’人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即刻再次苦笑了一下,亚洲国家的文字她就只会中国的,语言也只会中国的,而这个男人长得非常的俊美,可又不太像是中国人。
不过她依然还是在地上写出了:“中国,滨海,”四个字,心里却不抱多大的希望。
“中国,滨海?”男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而且用的是汉语,他高兴的对‘女’人说:“我会认这样的字,也会说这样的话。”
“你会中国话啊?”‘女’人赶紧在地上写出这句问话,然后不等男人回答又写了一句:“那你是中国人让你吧?”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男人摇摇头,然后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记得最近几个月的事情,几个月前我在一间实验室里,现在我在街头流‘浪’,别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人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看着他一脸真诚的笑容,原来这个男人和她一样的可怜,她知道自己是谁没有用,因为她没有任何证件,现在又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根本就回不去,而这个男人呢?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女’人用石头继续在地上写着字问。
“不知道,”男人摇摇头,然后望着‘女’人说:“我没有名字,以前在实验室里时,他们叫我活标本,可有个医生跟我说,那不是我的名字。”
“我叫谭晓苏,”‘女’人用石头继续在地上写着中国字:“我还要个英文名叫安妮,不过我还是喜欢谭晓苏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晓苏。”
“谭晓苏?”男人轻声的念了一遍,然后‘露’出一丝笑容来,高兴的说:“我知道了,晓苏,很好听,对了,你也给我取个名字吧?我都还没有名字呢,我好想有个名字哦,也取个中文名字吧。”
晓苏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看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他好可怜,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可他好单纯好乐观,居然对谁都不设防,同时也把人之初‘性’本善表达得很好,他看见她是活的就把她救了出来,而且没有直接把她给赶走。
他想要个名字,要个中文名字!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用石头在地上写下两个字:小凡!
“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