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引风集中精力,对身边的一切不闻不问,将散魂裂魄鞭运用到极致,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将患者右腿的经络堵塞全部疏通,同时扶正了七处地魄中的三处,这三处恰好能掌管患者右半身的活动,当然也包括右腿,
为了突出效果,虎引风还将患者的三魂稍微修正了一下,以便让患者等一会显得神采奕奕,给人更为正经的表现,
最后,虎引风冷冷一笑,将散落在病患全身各处的其他死气阴影全部转移到左腿以及左半身,这样一來,即便藤野山八郎有通天的本事,只要他不精通巫术,也只能望洋兴叹,
当时针正好指向二十分钟的位置时,虎引风长出一口气,将大号银针从患者丹田处迅速拔出,用消毒棉球消了毒,然后妥善收好,整个疗程一气呵成,显得干净利索,
虎引风的额头已经微微出了些汗,这一番高强度的心神操作确实让他有些吃力,因为他不但要用心医治患者的右腿,还要小心不触碰患者左半身的神经,最后还要阴藤野山八郎一下,这比正常的医疗更为耗费精神,
见虎引风已经治疗结束,藤野山八郎走上前來检查病人的身体,想看看病人的治疗情况如何,
虎引风见藤野山八郎过來,微微一笑,说:“教授,麻烦你给病人做一个右腿的膝跳反射,”
藤野山八郎闻言就是一愣,但听了虎引风的话,还是不自觉地拿出了一个小木槌,对着病人的右膝腱处,狠狠敲了一下,
“哎呦,”病人突然叫了一声,紧接着右腿突然剧烈抽动了一下,然后竟然曲成了九十度的角,原本平躺在轮式担架上的身子也呈一种奇怪的扭曲姿势,
藤野山八郎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两只眼睛像见了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病人的右腿,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光是藤野山八郎,这一下全场轰动,所有原本站在台上围观的各位代表都围拢过來,观看病人的恢复情况,而坐在座位上的代表则纷纷站起身來,想看看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真的,沒想到病人真的恢复了,连右腿都可以弯曲了,”
“沒想到这位华夏的年轻医生真的身怀绝技,我沒见过只用一根针就能达到这种效果的例子,真是太神奇了,”
“果然是泱泱大国,底蕴丰厚,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医术,”
“这一下日本人沒得吹了,看藤野山八郎还能拿出什么更高的高招來,”
……
藤野山八郎一开始震惊的神色渐渐退去,慢慢恢复了理智,脸色由白转青,难看极了,
虎引风淡淡一笑,对着躺在病床上的患者说:“你的右半边身子应该慢慢恢复知觉了,要不要试一试,”
病床上的患者也十分激动,精神很好,双眼中也逐渐有了神采,和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大相径庭,听了虎引风的话,病人果然努力了一下,居然慢慢将右边的手臂和大腿一下子举了起來,形成一个大大的v 字形,
这一下台上众人更是轰动,全都叽里呱啦地叫唤起來,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患者被一众医生围得水泄不通,台下的人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有几个性急的干脆直接跑上來看个究竟,
藤野山八郎这一下脸色彻底变成青灰色,再也不复刚才的得意忘形,他知道,凭自己的太乙神针和推宫过穴术,至多能勉强让病人的肢体稍微恢复一些痛痒酥麻的感觉,绝对做不到这种近乎临床治愈的水平,
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藤野山八郎学医七十年,还从來沒见过这么逆天的治疗效果,
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和这位年轻人比起來,只能算小儿科,
一瞬间,藤野山八郎有一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垂垂老矣的颓丧和无奈顿时袭上心头,心中再也不能平静,
过了半晌,藤野山八郎对着虎引:“毛先生,请问您刚才用的究竟是什么针法,为什么我从來沒有见过,不好意思,我曾在华夏游历多年,也从來沒见过这么怪异的施针方法,”
虎引风见效果达到了,也就放了心,信口胡來:“这是祖传的针灸之术,据传是正宗上古太乙神针,”
一提到太乙神针几个字,藤野山八郎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猴子,差点蹦起來,一脸愕然道:“毛先生不会搞错吧,鄙人有幸也学过太乙神针,但绝对沒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虎引风笑笑:“太乙神针乃我国传统针灸之巅峰之作,非机缘巧合者难得一观,不过社会上倒是有几种简化版的针谱,是从太乙神针中截取一部分针法而來,以讹传讹,虽然继承了部分太乙神针的精髓,总归和正品还有霄壤之别,我想,藤野教授当年得到的针谱可能就属于这种吧,”
虎引风说得一本正经,让藤野山八郎一时也沒了主意,不过虎引风刚才行针之诡谲,效果之惊世骇俗,大家都有目共睹,不由他不信,
不过,藤野到底多吃了几十年干饭,也是老狐狸,虽然不知道虎引风究竟是否真用了太乙神针的针法,也不能就这么被他轻易骗过,
眼珠转了一下,藤野山八郎脸上堆满了谦虚的微笑,说:“毛先生,鄙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虎引风暗暗冷笑,心道,这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倒还真是难缠,
当下微微点头道:“教授不必客气,请讲,”
藤野山八郎再次向虎引风鞠了一躬,郑重地道:“刚才毛先生的手法的确出神入化,在下与诸位同仁全都佩服之至,如果毛先生能再次施展神针,将病人的另一条腿也治愈,让大家再次大饱眼福,我想,诸位一定非常乐意尊先生为医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