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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惜默回到王府生活依旧,正月十五元宵节,宫中又举办了宴会,韩惜默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出席。苏越白自从把苏笑笑拎回家似乎就变得忙碌了,只不过偶尔晚上的时候会来看她,韩惜默身上的伤早就好了,正月一过就是秀女大选,带伤参选总是不好,大选之前她处事也刻意低调,未在公开地方出现过。
韩惜默回了王府才知道,她不在府中的这几天,墨子扬居然也没在王府,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等韩惜默再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好似都有些扭曲了,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可开心中又带着那么点点的纠结,纠结中又有些悔恨。他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墨子扬,你这是怎么了?弥珥姑娘把你甩了?”韩惜默和墨子扬在院子里喝酒,随口问道。
“小默默,你就不能盼小舅舅些好吗?”
韩惜默从善如流,“那请问小舅舅您最近哪根神经抽了?”
韩惜默以为墨子扬会回嘴没想到墨子扬摇着酒杯,轻轻问道,“默默,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韩惜默微怔,从未有人这样问过她这种问题。她脑中闪过苏越白的脸,又闪过萧然的脸,最后画面定格在苏越白的脸上。“不知道。”很模棱两可的回答。
提到这个话题好似两人都有些郁闷了,韩惜默挑眉看着墨子扬,“你出去这么久,去找小舅妈了?”
每次听到这个墨子扬的脸都会变得很阴郁,但韩惜默很惊奇地发现这次居然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又是那种晦暗不明的表情。要知道墨子扬脸上一般是一直带笑的,让男人觉得玩世不恭,女人觉得暧昧不清,出现这么明显的阴沉表情还是很少见的。
“墨子扬,你有什么事情想不清楚吗?这可不像你,究竟怎么了?”韩惜默敏感地发觉墨子扬的变化,尤其是这次回来之后。她和墨子扬从小一起长大,自从秋侧妃离世之后,墨子扬好似只关心两件事,一个是她,一个是女人,当然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顺带关心一下自家老头儿。他到底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有一件事大概现在除了墨子扬和她以外没有人知道,娘亲有一年带着她回王府过年,秋侧妃带着墨子扬四个人一起去逛庙会。在庙会上她贪玩和墨子扬一起不小心和两位娘亲走散了,结果遇到一位算命的术士。那术士看着韩惜默曾说过,她虽命中注定衣食无忧,身份显赫,但命中坎坷颇多,年少孤苦,磨难重重,能否化解劫数全看因缘际会,凡事定当尽力但不可强求。转而看着墨子扬说,墨子扬骨骼奇特,天赋异禀,关键时刻会有颠覆天下的能力。
韩惜默当时听的不是太懂,拽着墨子扬问,“子扬他在说什么?”
墨子扬只是淡淡说道,“江湖术士之言,不要放在心上。去找姐姐和娘亲吧,她们该着急了。”两个孩子当时都没有注意到她们俩才一转身那个算命的术士就不见了。当时的韩惜默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年之后爹爹就战死沙场,而后娘亲离世,墨子扬也不会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也会撒手人寰,整个北苑独留两个孩子相依相伴长大。自那以后,韩惜默低调做人,埋头苦读,天文地理,史记兵法,政商杂文无不涉猎;墨子扬勤加练武,通读诸子百家,但处事却愈加荒诞放纵。两人从未多加交流但却心中各有了算计,就这样摸爬滚打在一个偌大的王府内相互扶持着长大,若说世上还有人了解墨子扬,那非韩惜默莫属了。
墨子扬看着韩惜默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但总会清楚的。小默默担心了?”
韩惜默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担心,怕你没想明白找不到家。”
“那有怎样。找不到家就处处无家处处家了。”转而笑的很无赖,“就凭我这张脸,多的是人让我留宿的。”
“嗯,没钱了也可以去卖笑,还省下了成本。”韩惜默说的不阴不阳的。看样子没什么大事,但她没想到墨子扬还有想不明白的事情,那事情得多复杂?墨子扬一天朝政都没参与过,仅仅凭着听几位舅舅和外公谈起就可以清楚地知道朝中各大臣的关系,通透程度可见一般。
“光说我了,你和那个苏越白怎么回事?”
“小舅舅关心,当外甥女的真是受宠若惊啊!”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男人可不简单,你自己选择可别后悔。”
“行了,还怕我被骗了不成?”
“错!我怕你骗了别人拿出去卖,结果舍不得下刀把自己砍砍了替换!”
韩惜默脑海里闪现出苏越白拿着一把大砍刀把她片的七零八落,然后很淡定地到小溪里洗刀的情景,不禁抖了抖。论武还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
“下个月初二,秀女大选,你可想好了?”墨子扬倒了一杯酒问道。
说起这个,韩惜默的神色定了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忘了和你说,礼部已经拟好了旨,此次秀女大选,不为充盈后宫。”
韩惜默诧异地看着墨子扬。
“根据皇上和太后的意思,秀女大选,只为太子选妃!”墨子扬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凡年龄在十二到十八的未出阁的女子皆可参选。”
韩惜默唇角一扯,“好大的手笔!皇上这是想毁了太子还是想助他上位?”
“那就要看他怎么想了。不过他这么做倒是无意中遂了你的心愿!”
“知我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