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xiaohun散的威力不容小觑,虽说时澈早有准备,他现在也无法行动自如。他从盘腿坐在床上调息了一会儿,才慢慢好了一些。
徐朗带着铁甲卫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铁甲卫是麝月最强的杀手组织,麝月的爪牙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已经遍布天下。搜集情报,负责联络等都有专门的组织负责,而铁甲卫则是一群死士。
铁甲卫中个个都是顶尖杀手,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与时澈一同长大,都是被无颜捡回去的孤儿。铁甲卫除了负责执行某些刺杀任务以外,还负责保护麝月的安危。
能够随意调遣铁甲卫的人只有无颜一人,时澈的玉箫令只能调遣那几个保护他的人。如今徐朗作为铁甲卫的领头带着无颜的令而来,纵是他是个少主,怕是也救不下陆离玉。
这么想着,时澈立刻冲出房门,可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他四处寻觅,也不见阿玉的踪影。
徐朗刚好赶到,身后的铁甲卫似一道钢铁城墙,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剑在阳光的照射下却生生渗出了几分寒意。
和那道铜墙铁壁截然不同的是那前面的男子,一袭白衣,十分俊雅。手中持的墨色剑,正是闻名天下的无影剑,快如闪电,削铁如泥。
时澈见了徐朗,忙喝道:“别动!有埋伏!”
杀手特有的直觉告诉时澈,他们正在阿玉布下的埋伏里。后面可能会有千万支毒箭正瞄准着他们的心。
他灵敏的转身,轻盈的身姿瞬间站立在屋顶的飞檐之上,他环视四周,却没见到一个人影,难道阿玉已经走了?
时澈落地的那一瞬,突然想到了什么。“徐朗,回无涯峰!”
胯下的马想离弦之箭一样飞奔起来。
到无涯峰时,已是日落时分,一片残阳似血。山顶上的麝月殿一片死寂,时澈一路来到凌霄殿。
“你把阿玉带到哪里了?”时澈诘问那殿上之人。
“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应该是麝月中人应有之物!”无颜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他脸上的面具一样。
时澈虽是他亲自抚养长大,却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永远像一块神秘的冰玉,从未给时澈一丝一毫的温暖。
“哈哈哈哈哈,我的身份,你是说你的一个傀儡吗?你有那么多的木偶随你摆弄,我时澈又算得了什么!”
时澈狂笑道,他此生都在努力的挣脱无颜,自他从南岩回来,他就从未替他杀过人,可是他也没有离开这里,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情字!
“我不想杀她,可是她却要杀我,不过你放心,她对我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她现在还不会死。”无颜依旧坐在大殿之上,声音遥远的像从天外传来一般。
时澈知道自己如今靠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救出阿玉,他还没有和无颜硬碰硬的能力。
“你杀不杀她都是你的意思,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干预,但是她是我的朋友,救不救她是我的意思,你也左右不得!”说完就抽身离去。
无颜看着消失在大殿之外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像雕刻一般。
“言坤,你就好好看着你的儿子怎么被我折磨吧!”
殿外的月光还是那样的皎洁,月光下的凌霄殿想一座巨大的坟墓一般,这里埋葬着仇恨,yu和痛苦。
时澈飞奔回家,此刻他的脑子里全是云杞的身影,她该多着急啊,在无颜的魔爪触及到她之前,他一定要把她保护好。
直到看见那一豆烛火,他的心才放了回去。时澈敲了敲门,手还没来得及抽回去,身体就被她紧紧的抱住。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哭什么啊?”
“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原来没有你,可是以后不能没有你!”云杞抬头望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
“嗯,别害怕,我,我回来了。”时澈不敢承诺,他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的人,有什么资格许诺。
时澈看着云杞安然的睡颜,突然觉得很疲惫,他已经太久没有像这样软弱了,他不怕死去,不怕有人伤害自己,但是若有人伤害他的柳柳,他该如何是好?
翌日,七月一大早就跑来云杞这里来敲门,不料开门的竟然是时澈。她见到时澈又惊又喜,一张嘴张的老大。时澈捂了她的嘴,随手带上房门,拎着她到了前院。
“澈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不过,你怎么会在柳儿的房间里?”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郁轩从旁边的走廊进来,意味深长的拖着尾音。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眼下要紧的是我们怎么把阿玉救出来。”时澈蹙眉道。
郁轩觉得很不解,他明明知道了阿玉的身份,如今却为何要救她,他是麝月的少主,难道阿玉此次被抓不是他设计的?
难道他并不知晓,阿玉被抓是因为将军没有按照原计划布下埋伏?
郁轩的心里充满着疑惑,他望向时澈,他的眼睛此时充满了不安和焦急,不难看出他是真的为救阿玉的事情费心。如此重感情的一个人,怎么能担任麝月的少主?
“她是被谁抓走的?你们出了什么事?”郁轩明知故问道。
“阿玉是陆玖林的女儿。当年她全家被麝月所杀,如今她也遭到麝月的追杀,我没能护着她,他们把她抓走了。郁轩,你赶快去联系将军,让他派人前来营救吧!”时澈暂时还不能暴露自己是麝月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