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赫连墨失态的事不多,特别是事情还关系着自己,韩闯也起了一丝兴趣。
赫连墨盯了他一眼,一字一字的道:“那个曾经诬告过你的白玉凤她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韩闯还没说话,柳青芙就惊呼了起来。
韩闯回宗门时的遭遇在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怎能瞒过内门众人,是以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白玉凤陷害韩闯的事,但在这个关口上,白玉凤竟然死了,韩闯理所当然的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韩闯皱紧眉头,沉吟了片刻,道:“白玉凤是怎么死的。”
赫连墨沉声道:“一剑穿喉而过,当场死亡,守护牢房的弟子甚至没有听到打斗声。”
柳青芙沉吟道:“这么说来,如果不是她和杀手认识,就是杀手的武技太高,高到她根本没机会呼救。”
赫连墨道:“谁说不是呢,所以现在外面都在传”他看了一眼韩闯,并没有再说下去。
韩闯不以为意的一笑,道:“应该是在传,是我杀了白玉凤吧,杀手既然用剑,整个青竹宗的弟子里,也只有我的剑法最高。”
赫连墨苦笑道:“没错,听说陆伯寒还准备将你抓去刑堂,若不是凌宗主压下,可能早有人来拿你了。”
韩闯冷笑一声,道:“陆伯寒是在公报私仇,我杀了他的弟子,又三分两次的落他颜面,最后更是害的他失去了刑堂长老的地位,他自然会针对我。”
“谁说不是呢?”赫连墨道:“但不仅仅是他,就连个别长老也怀疑上你了。”
韩闯笑道:“这也正常,我的确很值得怀疑。”
柳青芙白了他一眼,道:“但我知道,白玉凤一定不是你杀的。”
韩闯微微一笑,道:“可光你知道也没用,别人不知,一样会怀疑我,虽然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能直言,但却可以背后说说。”
赫连墨苦笑道:“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这次来,第一是想确认白玉凤是否是你杀的,第二也希望你能出面做个澄清。”
韩闯摇摇头,道:“我再怎么澄清也没用的,因为我根本没证据证明自己没有离开过竹海,而且白玉凤确实是死在快剑之下,这一点我也无法否认。”
赫连墨道:“那就任由他们去说?”
韩闯道:“还能怎么样?嘴巴张在别人脸上,要说就由得人说吧。”
赫连墨苦笑道:“你还真是豁达。”
韩闯摇头道:“豁达不豁达另说,我却知道,杀死白玉凤的人,就是想嫁祸于我。”
柳青芙道:“这怎么说?”
韩闯摇了摇头,凝眸着远方的天空。
四月已经能看到星了,特别是无云的今日,繁星漫天。
柳青芙见韩闯不紧不慢的模样,不由心中一气,急声道:“小韩子,你倒是说啊。”伸手在韩闯腰际拧了一吧。
赫连墨抿嘴偷笑,只是装作不知。
韩闯摇了摇头,长长叹息着,说道:“白玉凤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会有人想杀她?除了针对我,我想到其他的理由。”
柳青芙疑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逼我出来。”
“逼你出来?”
“不错,就是逼我出来,他们见不到我,所以心中没底,我若出去了,等于中了他们的计。”
柳青芙摇了摇头,她有些不明白韩闯的话。
“可你不出面的话,事情可能会越传越糟。”
韩闯笑了,道:“我不知道事情是否会越传越糟,只知道如果我出面,会比所有人都知道人不是我杀的更糟糕。”
这下不禁连柳青芙疑惑了,就连赫连墨也陷入了疑惑中。
“我也不明白。”赫连墨道。
韩闯微笑着解释:“我且问你白玉凤只是一个化元期的小武者,她是如何从戒备匆匆的白家逃出来的。”
“她白家的小姐,想要出来并不难啊。”赫连墨道
韩闯摇了摇头,道:“或许从前她是白家的小姐,但白玉京死了之后,她就是白家的一个囚犯,不会有人希望她出现在人前。”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她是被人故意放过来的。”
“那个人是谁?”
韩闯微微一笑,说道:“是个希望我不溶于青竹宗,又不希望我死的人。”
高墙,朱门,深夜。
烛火照亮了高强之下,朱门里,深夜之中的房间。
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人可杀了?”
另一个男声回答:“杀了。”
第一个男声道:“可有麻烦?”
第二个道:“没有。”
第一个道:“很好,继续潜伏下去。”
灯灭,房间里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