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修杰说:“我继母和李平在公司里混了十几年了,那些股东几乎全是他们的人,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让我难堪的。”
姜乐乐吃惊地问:“真的假的?你一直没来公司,怎么会知道呢?”
潘修杰说:“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姜乐乐问:“那些股东里面有你的人吗?”
潘修杰回答:“有一个,我妈在世的时候有恩于他,所以这些年他对我忠心耿耿。我继母和李平视他为眼中钉,总是设计陷害他,想把他赶出公司,要不是我爸的袒护,他早就离开潘氏集团了。”
姜乐乐说:“股东里有你的人,你爸也站在你这边,你还怕什么呀?”
潘修杰说:“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多了,那对母子和那些股东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我爸被那女人的美色给迷惑了,他并不是所有时候都站在我这边的,他就像根墙头草,两边倒。”
姜乐乐说:“那是因为你平时的表现太差劲,总是惹你爸生气。你应该学学那对母子,看看他们是怎么讨你爸欢心的。”
潘修杰说:“我才不要像他们那样虚伪呢,一天到晚演戏,有意思吗?”
姜乐乐说:“不刻意去讨好也行,但你分内的事应该要做好吧?就像现在这样,既然已经来上班了,该开会就开会,该办公就办公,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这间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啊。只要你努力了,你爸总有一天会看到的。”
十分钟后,姜乐乐陪着潘修杰走进了会议室里。那些股东已经到齐了,就等潘修杰一个了。等潘修杰坐定后,姜乐乐刚要退出去,潘修杰突然拉着她的手说:“你留下来吧。”
这话让真榕夫人听见了,她说道:“修杰,乐乐是外人,怎么能参加股东大会呢?”
老爷说:“这没关系,既然修杰想让乐乐留下就让她留下吧,乐乐,你就坐在修杰身后。”
老爷的秘书给姜乐乐搬来一把椅子,姜乐乐坐下后会议就开始了。老爷眉开眼笑地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独生子潘修杰,从今天开始他将担任我们潘氏集团的总裁一职。”
现场响起了掌声,不过是稀稀拉拉的,大部分人都没鼓掌。其中一位股东说:“董事长,这不太合适吧?您怎么能把总裁这么高的职位交给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年轻人呢?”
其他几位股东附和道:“就是啊,这样太草率了。”
老爷解释道:“修杰虽然年轻,工作经验也欠缺,可他持有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是有资格坐这个位置的。”
股东说:“话虽如此,可您这么做还是太冒险了,毕竟总裁手上的权力太大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啊,稍有差池,对整个集团都是不利的。”
老爷说:“这点诸位大可放心,修杰还在学习的阶段,我暂时不会给他这么大的权力,等他上手后再把权力交给他。”
股东说:“既然这样,何不让他从基层做起呢?哪怕让他从部门经理做起,我们也不会有意见的。”
老爷说:“我的初衷是给他更大的压力,这样才能逼迫他去成长,毕竟他以后是要接管整个潘氏集团的。”
听到这话,真榕夫人和李平有些坐不住了,脸色就像被人扇了耳光一样难看。股东说:“董事长,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我们的股份虽然不多,但既然买了集团的股票,也是希望能挣到钱的。其实总裁的位置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就是我们的李经理,您何必再另选他人呢?”
其他股东频频点头:“是啊董事长,李经理在潘氏干了七八年了,他的能力和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李平站起来说:“爸,我不一定非当什么总裁,只要您能让我留在身边跟您学习,让我为潘氏效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潘修杰不屑地冷笑起来,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李平在说反话,演戏都演到会议上来了。而老爷却面露难色举棋不定,他心里是很想让自己亲儿子当总裁的,可外部压力实在太大了,他要是一意孤行,肯定会激起民愤的。
这时候姜乐乐把右手高高举起来,老爷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问她道:“乐乐,你有话要说吗?”
“是的。”姜乐乐站起来说,“老爷,还有各位股东,请允许我说几句话。刚才股东们说怕自己的股票会贬值,但其实最怕股票跌的是董事长和我们少爷,因为他们是最大的持股人,他们俩肯定比谁都希望把公司管理好。我们少爷虽没有工作经验,但不能因此否定他的工作能力,我建议大家给他三个月的试工期,如果那时候他真的不能胜任的话,再另做打算好了。每个公司的新职工都有试工期的,我希望大家也给少爷这个机会。”
真榕夫人说:“乐乐,你不过是个丫头,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话呀?”
姜乐乐笑吟吟地说:“夫人,我只是表达观点而已,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姜乐乐的话音刚落,一名中年男子高喊道:“这位小姐说的话在理,我同意。”
姜乐乐欣慰地想,这男人应该就是对潘修杰忠心耿耿的股东了,敢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表态,胆识非凡啊。老爷趁乐打铁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三个月后修杰去或是留,全看他的表现,到时候我绝不徇私。”
老爷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真榕夫人母子还有那些股东心里再不爽也只能吞下这口气了。姜乐乐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