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写字除了需要用到笔墨之外,还须用到一个叫‘纸’的物件……”风驭苍无奈的出声,这人有些时候怎么这么…唔,这么可爱呢?
“哦哦,马上!”闻言,引浼姮才如梦初醒,赶忙就要转身去找纸张。
一会儿过去了,引浼姮仍旧在屋内东翻翻西找找的,风驭苍在一边看着她忙碌的小身影,觉得有些好笑。
“呃,你是不是昨日做事时拿到前厅去了?”前时一直辗转奔波倒是没发现,这几日认真下来办事风驭苍才发现,原来引浼姮还是一个十分迷糊的人。
把文书落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发令件把白纸错发了出去诸如此类的事情简直多到数不清。
果然,一听到风驭苍的话引浼姮就立刻恍然大悟地转身就要去前厅找。
“算了,不必寻纸张来了。”一边对着笔墨干瞪眼的薛恛都无奈了,伸手抚额后才默默出声唤住引浼姮。
引浼姮回头一看,薛恛已经开始提笔撒墨于洁白的桌布之上。手臂几下挥动,行云流水,不一会,潇洒的字已经印上了白色绸缎。
这桌布价值不菲吧……引浼姮在一边愣神唏嘘。
桌上的砚台和其他的摆设被薛恛随手移到一边,接着便一把提起桌布递给引浼姮。引浼姮立刻小心翼翼的接过,那绸缎触手柔软丝滑。
薛伯伯还当真舍得,不知道哪个下人去抓完药会不会顺道把这桌布也带走呢?引浼姮在心里捉摸着。
“丫头,”薛恛出声打断引浼姮不着边际的猜想,“这桌布很是要值几个钱,你亲自拿着去抓药,之后再给我还回来。”
诶,不是吧,要她去抓药?她才不要像个傻子一杨拿个桌布去抓药……
“薛伯伯,随便使唤个人去吧,”引浼姮将接到手中的绸缎往外推,“你若是信不过旁人,我叫风月公子或者曦月去也可。”
“反正着东西是交到你手里了,你要怎么做我不管,反正明天我是找你要清洗干净的东西。”薛恛躲过引浼姮推过去的绸缎转身走到门口,一副“随你怎么办,反正不关我的事”的样子。
“薛伯伯…”引浼姮还不死心,企图叫住薛恛。
还要清洗干净…太麻烦了吧……引浼姮一脸忧伤地望着慢慢关上的门。
而这一边风驭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引浼姮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以至于一时间觉得精神百倍了。他倒想看看这个人还有什么招,反正他不相信她能就这么乖乖屈服。
丧气的沉默半晌后,引浼姮慢慢提步向门口走去。算了,买完药回来就好了,到时候扔给曦月去清洗便好了。正好,她也有事要处理。
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了风驭苍的声音。
“你去哪里?”风驭苍将身体撑起来一点,不过立刻便感觉到了无法支配四肢,只好又认命的躺回软榻。
回头看着风驭苍一副想跟下来又力不从心的样子,引浼姮走回风驭苍的跟前,之后蹲下了身。
“我去给你抓药啊。”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好像是为了想近些看看他才刻意走回去的。
屋内一下又只剩下了风驭苍一个人。
她…她就这样乖乖听话了?是因为…他……吗?风驭苍暗自愣神。
……
一切都挺顺利,引浼姮只用了一刻钟便把所有的药材都买齐了。
其实,她是有些不放心曦月去抓药。那丫头有个毛病便是分不清药材,害怕她抓错药,所以放心不下的引浼姮也只好自己来了。
唉,还真是一报还一报,之前理所当然地被风驭苍照顾,看来现在是要还了……
抓完药的引浼姮并没有尽快,而是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不一会儿,曦霜便跪在了她身边。
“让你查公子夜逝,结果如何?”引浼姮冷冷开口。
这次夜逝给她一粒药丸是让她开心惨了,不过,另外附上的一句话也是把她烦死了。这让她对这个人更加疑惑了。
奠芸的毒,这么多年,她费尽了心机也是没有办法,而他,居然就这样轻轻松松扔下一颗药丸便解决了。
当然,她也并不完全相信公子夜逝知万物,不然他现在难不成还知道自己在查他吗?
“公子夜逝,十年前那场浩劫中,在某一队人马里充当‘军师’。之后使那对人旋而归,期间他的神机妙算和绝美容颜边让他公子夜逝的名号扬名天下了。”
曦霜不磨蹭,直接将查到的内容说了出来。
“他当年究竟在那一队人马里?”
“属下不清楚。”
“那么,那场浩劫之前的他呢?”
“属下未能查到。”
“那他这十年间可有什么作为?”引浼姮耐着性子继续问。
“夜逝公子十年期间未曾出过鸿鲲居。”
“明里没有,暗里呢?”
“属下查不出。”
引浼姮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这些模糊的地方属下已经尽全力去查了,但…”曦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引浼姮的神色,“但仍是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
对于北平查人物的本事引浼姮绝对有自信,放眼天下,不会有人超出北平一头。曦霜也不可能不尽心……
公子夜逝,这个不似在人间的人物,的确,好像就是这样查不出究竟才对。但,一个人活着,总会在这个世界找到他的痕迹。
查不出,只是没有找到突破口。有什么突破口呢?对于这样一个人物…莫不是他还当真是无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