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久幽抬头,略显奇怪,这山庄平淡无奇,怎会血腥味如此浓烈。可是在看到月神鸢跃上门墙坐下晃着脚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双手抱臂斜倚墙边的大树上,就这样望着她,眼里柔情宠溺。里面怎样,关他何事,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有眼前的女人而已。
墙里,身穿黑衣的杀手过处,残肢断臂横陈,地上血流成河,倒在地上的人已经没了气息却仍旧睁眼看着坐在墙上微笑着的月神鸢,死不瞑目。
回头,对着宫久幽露出灿烂一笑,在他的记忆中那样美丽的笑容只属于那个伤害过她的骊彦北。宫久幽眼眸深邃,注视着笑容明媚的她。
“宫久幽,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宫久幽点了点头,只要与她有关,他都希望了解,哪怕这故事并不那么充满欢乐。
得到肯定回答,月神鸢开始了她的回忆。“从小,我跟着舅舅一起生活,我总问舅舅我父亲母亲是谁,舅舅总是摸着我的头对我说我的父亲母亲是像神一般的人。后来,我见到了那个被誉为神一般的我的父亲,跟着他4年,我从未见到过我的母亲,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永远跟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我不喜欢她,每次看到她我就觉得她一定是我父亲和小三生的孩子,我欺负她,可每次她都笑呵呵的跟在我后面叫我,我父亲知道了总会骂我教育我关我禁闭。有一天,我和她在河边玩,不小心失手推了她,她掉进河里,我慌了,我怕我父亲责罚,我逃出了那个家来到了这里。”
看着他认真听着,心里多了一分安慰。其实,这么多年过去,那女孩是生是死都无曾得知。她有时在想如果当初不是那么想得到父亲的肯定,她也不会那样去欺负一个那么喜欢她的小女孩,这些年对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然后,我遇到了骊彦北,你可知道,那时候的他穷困潦倒得可笑,可就是那样贫穷的他收留了我。那时候的他,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总是紧紧将我护在身后不受一点伤害。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尽我自己的努力让他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之人。我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出生入死,他一遍一遍在我耳边说要和我共享幸福和荣耀。结果,在我为了奄奄一息的他耗尽全身功力青丝变白发,被人压在身下侮辱后,背叛了我。我还可笑的为了不让他担心服了让白发变黑的药物,我甚至在他囚禁我任别人折磨我的时候仍旧对他报有希望。”
“你不知道吧,跟他十年,就连成亲后他都没碰过我。”笑着笑着,眼眶泛酸,泪水盈满眼眶。
听到这话,宫久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居然是她第一个男人。
月神鸢低头,用手捂着肚子轻语,充满哀伤。“这里面曾经有过宝宝,可是,他出生的时候被人活生生的挖掉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