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似是感激的朝闾丘月忘了一眼,随即领命:“奴婢遵命。(.)”
闾丘月刚开始说的时候,阮竹心内就在琢磨着。若是为了保密行事,那只有自己牺牲一下,深入那个醉云楼亲自保护栾小小的安全,并且打探消息。虽然这种事情是她身为一个细作本该做的,可是醉云楼毕竟是家青楼红馆,自己又是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深入那种地方,就算是为了任务,也难免有些难为情。
不过好在,闾丘月给自己放宽了要求。阮竹听闻后,心里登时轻松不少。
闾丘月静静的看着阮竹看似平静实则却已经经历了一番巨大的心理变化的面庞,心里不禁暗暗发笑。阮竹在自己心中一直是个沉稳可靠之人,却三番两次在醉云楼这件事情上露出些许女儿家的姿态。这一点,倒让闾丘月早已深埋在内心深处的一丝顽劣显现了出来。
“王妃,若是奴婢暂时分身去查探栾小小的事情,那流伶一个人伺候您,恐怕……”
阮竹忽然间想起这件重要的事。自己去办这件事,势必是要不尝尝在闾丘月的身边伺候,只有流伶一个人,怕是闾丘月有需要的时候却找不到人。思及此,阮竹便顺势开口向闾丘月提醒。
闾丘月对阮竹所担心的事,倒是毫不在意。似乎早已在心里打算好了,只是莞尔一笑,旋即说道:“无妨,让冷嫣随身伺候便是。”
既然收了冷嫣在身边,自然要有使用她的时候。现在这样的时机,正是试探冷嫣最好的时候。闾丘月心内早有算计,所以今日才会做此安排。
阮竹许是大约猜测到了闾丘月会安排冷嫣暂时顶替自己的位置,所以闾丘月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阮竹倒也没有表现的太过讶异。只是微微一个怔楞,旋即便恢复了如常。
“你下去着手准备吧,有什么发现虽是向我禀报。”闾丘月低声地朝阮竹吩咐道。
阮竹俯身问了个礼,便准备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正欲进入寝居内的流伶。
“启禀王妃。”流伶一见闾丘月,就要将此时的来意说明。
闾丘月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么?”
流伶躬着身子继续回答道:“王爷刚刚差人来告知,说今晚要在碧落阁留宿,要王妃您准备一下。”
若是在过去,南宫宸这般差人前来,闾丘月定是要细细琢磨一番南宫宸要来自己这里有何用意。可是近几日来,自从南宫宸学会了五子棋,并且从未胜过自己之后。闾丘月对南宫宸这种每晚必要来碧落阁这种几乎近似于报道的行为,竟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短短几日,便已经这么习惯了么?
许是发现了自己心内的变化,闾丘月自己竟然也有些微微的吃惊。
“我知道了,你晚些准备好棋盘和一些王爷爱吃的点心便可。”流伶刚想回复,闾丘月便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继续吩咐道:“再泡一壶冻顶雪耳。”
南宫宸喜欢自己从陈国带来的冻顶雪耳,这点闾丘月早已铭记在心里。一壶茶而已,既然已经是身负交易的利益双方,闾丘月自然不会吝啬。
“奴婢遵命,王妃还有其他吩咐么?”
见阮竹退下,流伶本也想去做些自己私人的事情,可是又怕闾丘月身边无人伺候,所以便开口朝闾丘月询问。
闾丘月略微沉吟了一下:“去把冷嫣叫来,然后你便下去吧。”
看出了流伶似乎有些事情要做,闾丘月也无心去问个所以然,便索性放她前去。正好自己要跟冷嫣打听一些事情,所以便顺势差了流伶去唤了冷嫣过来。
“奴婢遵命,奴婢告退。”
流伶很快的也消失在了闾丘月的寝居之内。
半日光景很快便过,转眼日头便西斜而去。
龙泽……
四下无人,安静了下来的时候,闾丘月又想起了阮竹今日跟自己提到的,那个暗中和南宫宸争夺乌国帝王之位的人。闾丘月若是想完成任务,势必要助南宫宸登上帝王之位,而这样一来,这个龙泽便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是闾丘月对这个龙泽,现下却可以说得上是一无所知。除了可以从南宫宸那里询问些来消息以外,倒是可以从冷嫣这个从小在乌国长大的人身上试着探寻一些。
“龙泽,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闾丘月一边在心里默默地问着自己,一边朝寝居外走去。看着渐渐泛起红霞的天边,闾丘月的心里一片凌乱。
“奴婢见过王妃。”
冷嫣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闾丘月的思绪。
其实刚刚冷嫣到来的时候,便已经看见了闾丘月一个人,默默地看着天空沉思的样子。踟蹰了半晌,还是出口唤了声。
闾丘月回过神,却并没有转过身子看向冷嫣。
“你可曾听说过贝子龙泽?”闾丘月毫无赘言的直接朝冷嫣发问道。
冷嫣对闾丘月这样突如其来的发问显然很是莫名,怔楞间,闾丘月已经转过身,一双似是能看穿人心的深邃的双眸,直直的望着自己,放佛能望进自己的心底一般。
冷嫣慌乱的低下头,不愿再触碰闾丘月那似乎是有魔力一般的双眸。
“奴婢听说过。”
闾丘月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一边说,闾丘月一边走回到寝居之内,冷嫣跟在闾丘月身后,亦步亦趋,也走进了寝居。
“奴婢遵命。”
待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