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月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冷嫣和栾小小之间的事情,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冷嫣已经带领着其他的婢女端着已经准备好的晚饭回到了寝居之内。
“你们把饭菜都摆放好。”
冷嫣有模有样的指挥着几个小婢女,倒也颇有几分贴身大婢女的气势。闾丘月看在眼里,心里禁不住暗暗赞许。
从前,冷嫣只是郑王府内一个杂役的小婢女,还当真是屈才了。真不知道,这王府内像冷嫣这般的人,还有多少。
待饭菜摆放整齐,冷嫣便亲自上前为闾丘月布菜,服侍她进食。闾丘月倒也没觉得有太多的违和感,反而觉得自在。算起来,这也是冷嫣第一次服侍闾丘月,动作表情上,没有一丝一毫得生疏,竟然和阮竹、流伶这等服侍了她许久的人看起来一般无二。
“你从前,可有服侍过其他主子用餐?”
闾丘月闲来无事,心里又有疑问,便开口朝冷嫣询问道。
冷嫣听罢,有些紧张地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也在不经意间慢了下来。闾丘月看在眼里,不禁觉得有些好奇。
“王妃恕罪,是不是……”冷嫣有些语结地说道:“是不是奴婢哪里服侍的不好,还请王妃不要怪罪,奴婢这就改!”
看着冷嫣这幅样子,闾丘月茅塞顿开。原来,冷嫣根本没有服侍过其他的主子。也正因为如此,闾丘月刚刚那般询问,才会让冷嫣误会了是她自己做的不好。
恰恰相反,冷嫣不但做的没有不好,反而是极好。所以好奇之下,闾丘月才会发问。
“你没有服侍的不好,我很满意。”闾丘月唇角微微一样,浅笑着朝冷嫣说道:“我只是好奇,你今日是第一次服侍我。而看你服侍人的样子,又不像是一个新人,倒像是个久在主子跟前的人,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闾丘月解释完,冷嫣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回到了闾丘月刚刚的问题:“回王妃的话,冷嫣以前只是王府里的一名杂役婢女,像服侍主子这种大婢女才做的事情,奴婢从未曾做过。”
冷嫣的话,不禁让闾丘月更为讶异。
若真如冷嫣所说的这样,那么这个冷嫣倒还真是个有心之人。看她今日这架势,定然是私下里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才会显得如此熟练。想必,也定然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最难得的是,冷嫣从前根本鲜少机会能得意见得到大婢女如何服侍主子,所以可想而知,她定然是留了心的。
思及此,闾丘月便又开口向冷嫣问道:“你从前,便心里想着有朝一日要做这王府内某位主子身边的贴身婢女么?或者说,你心里,早就有自己想要跟着伺候的主子?”
如若不是如此,冷嫣怎么会早早的就留心这样的事。
冷嫣听罢,不着痕迹的垂了垂眼眸,片刻,又缓缓抬起,回复原样。不带一丝感情的朝闾丘月回答道:
“回禀王妃,奴婢从前只想着,若是有一日可以有幸得某位主子见怜,收奴婢在身边伺候。奴婢的身份便可以稍微尊崇些,便有能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想要去做的事。”
冷嫣说的很是隐晦,闾丘月却听得出冷嫣话中的含义。
从前冷嫣的地位低微,想要做的事,无非就是保护栾小小,或者说是把栾小小有朝一日从风尘之中拉回来。可是以那个时候的冷嫣来说,根本做不到。
所以,冷嫣才会一直暗中留意,筹谋着有一日能成为身份稍微高一些的人,这样便能离她想要达到的目标更近一些。
闾丘月看着故作镇定的冷嫣,知晓她现在心中一定是五味杂陈,却也不好当着其他婢女的面多说些什么,所以索性便不再言语。
==========
待闾丘月用完晚饭后,流伶也回到了碧落阁。
“王妃。”趁着冷嫣带着其他婢女收拾碗盘的时候,流伶赶忙上前跟闾丘月请罪。
闾丘月对流伶的事倒不是很放在心上。死来相求,闾丘月也不觉得流伶所做之事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无非就是不跟自己禀告或者不得到自己的允许就去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对于这种事,闾丘月倒乐的清净,想着不知道也许更好。
闾丘月不打算追问流伶的方才的去向,流伶这一次好像倒是想主动跟闾丘月坦白。
“若没什么事你下去休息吧。”闾丘月的话,摆明了是不想听流伶在这里过多赘言。
“王妃。”显然,闾丘月没有明说,流伶便也不打算遵从。“奴婢有事禀报。”
好吧!!!
闾丘月自知流伶既然这么说,自己便是躲不掉了。想着今日已经被龙泽和冷嫣的事情烦闷的够呛,不知道流伶又要雪上加什么霜。
“何事?”
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似乎是在告诉流伶长话短说。
流伶四下的看了看,确认无人在旁窥探后,才俯下身子,附在闾丘月的耳边轻轻道了一句话:
“太子殿下人现在在乌国。”
只是短短的十个字,却让闾丘月的身子骤然的僵硬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闾丘月怎么也不会想到,流伶方才出去,是去见慕容逸轩了。流伶那般从容,不漏声色,根本让闾丘月无从联想。其实,闾丘月不知,流伶最开始也是不知道自己要去见的是慕容逸轩。本以为是慕容逸轩来了命令,自己去接应地点领命而已,却不想竟然看见了慕容逸轩本人。
这样一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