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春日里,阳光明媚,处处生机盎然,自从那日凤非染走后,浅凝反而睡得安稳了,容瑾然几乎是日日带着浅凝在京城里四处游玩,就是阴天下雨的时候也不例外。

用容瑾然的话来说就是,”凝儿应该见识见识世面,顺便放松一下心情“容瑾然为了浅凝,可是跟皇上请了半个月的假哩。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日升月落,浮云苍狗,半个月的时间飞逝,今天就是凤非染及冠礼的日子,东方方才懒洋洋的泛起鱼肚白,浅凝便已梳洗完毕,换好了一身昨日师父派人送来的浅紫色宫装,秋菊秋月姐妹俩都生了一双巧手,细细打扮之下,浅凝本就粉雕玉琢的面庞,变得越发夺目。

“小小姐,我们现在就去琼玉台吗?”秋月忘了眼天色,抽了抽嘴角,有些为难的看向浅凝。

“我们先去染王府吧。”浅凝看出了秋月的犹豫,看看天色,琼玉台这个时辰也没有人。

“小小姐,神威将军府的张月欣张小姐又来了,说要见小小姐您。”秋菊从外面走进来,向浅凝微微颔首。

“不见。”

简单两个字,果断拒绝,每次见到张月欣都没好事儿,今日是师父的大日子,她才不会没事儿闲得自找晦气哩。

“回小小姐的话,自从那日小小姐和张月欣在大门口打了一架之后,我们丞相府的人都对张月欣没有好印象,她来寻小小姐的时候,奴婢也是拒绝的。”秋菊微微一顿,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浅凝,“可是张月欣非得让奴婢把这封信给小小姐带来,张月欣说,小小姐见了信,自然就会赴约的。”

浅凝并没有伸手接信,空灵好听的声音微微发沉,“本小姐对张月欣的一切东西都不感兴趣,拿下去烧了吧。”

“哈哈哈哈,”阴冷的笑声传来,一身红衣的张月欣从暗处走了出来,立在距离浅凝三丈之外的地方,妩媚娇颜在阴冷的笑声中变得狰狞可怖,“浅凝,本小姐哪里不好,让你如此不屑?还是你根本没有信心,没有底气跟本小姐一争高下,也是啊,你就是一头好吃懒做的猪,本小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习文练武,你连本小姐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自己都认为,你的名字根本没有资格压在我张月欣的名字上面,你怕丢了你尊主弟子的脸面,怕尊主把你扫地出门,所以不敢揭下我的战书,更不敢与我一战,是与不是?”

浅凝磨了磨牙,咬牙切齿道:“本小姐是不会中了你的激将法的,张月欣,你省省力气吧。”

“你是怕出去被本小姐打残了,没脸参加染王殿下的加冠礼了吧,说出来能怎么样,多说让我多嘲笑你一会儿,反正你做愚蠢事儿,又不是一天两天,放眼整个门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张月欣笑得越发猖狂,一双妖异的水眸不屑瞥了浅凝一眼,“小师叔,你怕了直说便是,我是不会笑话你的,毕竟姐姐我比小师叔大了那么几岁,说出去是姐姐欺负小师叔,这理啊,在小师叔这儿呢。”

张月欣一口一个“姐姐我”,一口一个“小师叔”的叫着,一直被凤非染宠上天的浅凝,何时受过这等气,一咬牙,一跺脚,一把把秋菊手里的信封抢下。

“哗”的一声,信封撕开,一股清香在鼻尖滑过,信纸上只写了简单的七个字,“城外虎啸林决斗”。

张月欣满意的看着浅凝的样子,生怕浅凝不中招,继续添油加醋,“怎么样,我的小师叔,我张月欣在这里可放下话了,如果这次我要是输了的话,我就再也不找你的麻烦,同时再也不靠近尊主一步了,怎么样?”

“不过,要是尊主主动靠近我,那我可就无能为力。”

张月欣无辜的摊了摊手,说得好像真事儿一样,那态度,那神情,那语气,凛然就是她说一不二了一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自出生起,本小姐还真不知道那个‘怕’字怎么写,你带路就是!”

“不愧是尊主弟子,有胆识有魄力。”

张月欣赞了浅凝一句,脚尖轻点地面凌空而起,浅凝豪不落后紧紧追上,脑海中全部被愤怒填满,现在天色还早,去会会张月欣又如何?

浅凝随着张月欣一路轻功来到城外虎啸林中,张月欣在地面落定,出乎浅凝意料的是,张月欣并没有自己说什么,反而身影虚幻,如鱼入水般穿梭在荆棘密林之中。

浅凝只觉得脑袋发沉,眼前的张月欣变成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天上,地下,密林中,荆棘里,到处都是张月欣,张月欣什么时候练得了这等魔功,竟能混调人的视线了?

自己是怎么了?

手软脚软全身发软,天旋地转,天地倒置,渐渐陷入黑暗。

一身红衣的张月欣在暗色的密林中尤为扎眼,张月欣不屑的提了提晕倒在的浅凝的肩膀,“呵,你不是嚣张吗?你不是能耐吗?起来和本小姐单打独斗啊,你起来啊!哈哈哈哈~~”

阴森恐怖的笑声夹着虎啸林中的大风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鬼哭狼嚎异常恐怖。

就是狠毒如蛇蝎的张月欣也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冲林中四处大喊了几声,回应张月欣的只有一阵阵风吼虎啸,鬼哭狼嚎之声,张月欣看着地上晕死过去的浅凝,杀机毕露。东方微微泛起金光,一缕金色的阳光调皮的打在张月欣锋利的匕首上,寒光凛然。

那束光明明是温暖的明明是温暖的代名词,只是它来错了地方,来到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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