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你跟我和师父会扶摇宫吗?”
闻言,容瑾然笔直身形微微一颤,宠溺的揉了揉浅凝的小脑瓜,“哥哥就不去了,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好。”哪怕是你和凤非染真的有什么……
最后一句话,容瑾然在心里默念着,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最纯真的爱。
“哥哥你放我走了,容奉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了你的,哥哥你还是和我一起去扶摇宫吧。”浅凝的脚步一顿,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中倒映着容瑾然俊逸的身影,盈盈水雾渐渐升腾,她不想让哥哥因为她受到牵连。
“凝儿乖,”容瑾然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又是一片柔和,好声好气的安慰着浅凝,“哥哥我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了,容奉就是再气愤,也不得不顾忌到这一点,容奉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放心。”
浅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可是这里毕竟没有扶摇宫安全。”
“凝儿,我是正派中人,两年前可没少与扶摇宫作对,扶摇宫的人恨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容得下我,凝儿,听话,跟着你师父回扶摇宫,回去了,就永远也不要出来了,哥哥会想办法去看你的。”
“好吧。”
浅凝动了动唇角,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只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无力的两个字。
“这才是我乖乖的凝儿嘛。”
容瑾然满意一笑,加紧脚步往外走,密道的出口就在少华山庄后的小树林中。
远远的,浅凝就看到那抹熟悉的紫衣潋华,绝美的容颜妖冶绝伦,黯淡了天上的明月星辰,同时也黯然了四周的一切……
尽管,艳如桃瓣的凤眼充满了细微的血丝,带着疲惫,凤非染的美丽仍是最耀眼的所在。
“师父——”
一声脱口而出的呼唤,代替了连日来的焦急与不安,凤非染紧蹙的浓眉缓缓松开,张口双臂,将日思夜想的小人儿抱入怀中。
“云神棍有没有欺负你?”凤非染兴奋过后,忽然沉声问道,同时敏锐的目光紧紧锁定浅凝。
“这些天我都是和般若爷爷,重光在一起的,云神棍根本没有机会欺负我。”
“算他识相。”闻言,凤非染悬着的一颗心安稳了,嘴里还不忘冷哼一声,以示不屑,“这个仇,本尊迟早要报的。”
“师父,冤冤相报何时了,长宁又没有把我怎么样,就算了吧。”浅凝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凤非染的说法,她没事儿,干嘛还要发动无谓的战争呢。
“算了?!”
凤非染泼墨似的泼墨微蹙,都欺负到他眼皮底下了,他不把长宁屠了就不错了,还让他算了,不可能!
浅凝郑重的点了点头,“对呀,我在长宁好吃好喝的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也没人打我骂我,我们干嘛要发动无所谓的战争呢。”
凤非染宠溺的揉了揉浅凝柔顺的青丝,绝艳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可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为师的身边,听为师的话,就对了。”话落,凤非染怕浅凝听不明白,又耐心解释道:“为师与这里这些人的恩怨,可不是为师大度就能解决得了的。”
“凤尊主,你别忘你答应我的。”
爽朗的声音传来,由于见到师父太过兴奋的缘故,浅凝这才想起自家哥哥还在哩。浅凝看看容瑾然,再看看自家师父,不知道师父和哥哥商量什么,能让哥哥这么好脾气的人,说出如此寒冷的话。
凤非染颜色淡淡,丝毫不把容瑾然的冷言冷语放在眼里,风华绝艳的声音是慵懒的,轻轻的,却又气人得清晰,“容少主,武林大会一战,可不是本尊说放手就放手的,我家的老顽固,再加上六大门派的一帮子老顽固,再加上长宁的神棍,他们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所以啊,这事儿本尊真不算数啊。”
“难道只想让凤尊主带着浅凝离开,很难吗?”容瑾然的手已然握在了腰间的碧箫上,随时应战。
凤非染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很难,例如将要过来的人,本尊该说容少主你什么好呢,说让你悄悄把我家呆瓜带出来就好,非得带了一群累赘,本尊想言而有信也是徒劳了。”
“累赘?师父,你说什么呢,只有我和哥哥出来了,我连一块桂花糕都没带,哪里来得累赘。”浅凝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扮,她什么也没拿啊,师父怎么说有累赘呢?
容瑾然额头的青筋凸了凸,面色微红,睨着自家妹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丫头,还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了。
逃命呢,还想带桂花糕!
想到这里,容瑾然又是一阵发寒,看向仍然神情自若的凤非染,再看看浅凝,再看向凤非染,心里打了个纠结,他如此天真善良的妹妹,真的是这个妖孽一样的魔教尊主养出来的吗?!
凤非染忍不住敲了敲浅凝的小脑瓜,“罚你三天不准吃点心,没出息,什么时候都想着吃,把为师的脸面都丢光了。”
浅凝捂住脑袋,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看向凤非染,试探着商量道:“一天好不好?”
“四天行了吧,要是不行的话……”
“三天就三天。”浅凝连忙抢着说道,她可不想远离她心爱的点心多一分一秒。
“凤尊主好闲情啊,有时候在这里乘凉,看来凤尊主是不准备走了。”冰雪般的声音飘来,浅凝就是一哆嗦,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脚步完全失去知足,小碎步像最安全的地方靠近,自家师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