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心思的浅凝小脸一红,放松了身子躺在凤非染身边,一只小手犹犹豫豫的好半晌,才不着痕迹的抓住凤非染的大手,轻轻的,柔柔的,感觉很舒服……
凤非染闭上了沉重的眼皮,现在这副将近瘫痪的身子骨,的确需要休息,没多久,凤非染轻浅的呼吸声传来,已然熟睡。
浅凝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写着漫漫的幸福,轻轻支起身子,在凤非染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一口,耳后快速躺回原处,双手抱着凤非染的胳膊,闭上了沉重的眼皮,没多久,轻浅的呼吸声传来,甜甜睡去……
夕阳西下,月上柳梢头,这一夜,凤非染和浅凝师徒二人都睡得十分香甜。
翌日,凤非染早早的就醒了,一张苍白的俊脸露出窘迫的表情的,额角露出细细的汗珠,浅凝抱着凤非染的手臂,仍是睡得香甜,没有一点儿要醒来的意思,自己现在虽然比昨天多些力气,但还软手软脚的起不来,怎么办!再不想办法解决他就要尿裤子了。
“小呆瓜,别睡了,起来。”凤非染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儿浅凝。
浅凝挠挠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呆瓜,快给我起来!”声音又加重了几分音量。
浅凝皱了皱眉头,好像意识到有人在叫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终于睁开眼睛,看着自家师父满脸通红的样子,微微一愣,“师父,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快点起来出去叫人,我我要去茅房。”凤非染忍不住大吼道。
“那我扶师父去吧。”浅凝又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说着。
“让你出去叫人,你就出去叫,那么多废话干嘛!快点儿,憋不住了!”凤非染气急,他怎么就收了一个这么笨的徒弟腻。
“是。”听着凤非染好像真的发火了,浅凝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快速穿上外衣,穿上鞋子,跑出门外,时间不大,浅凝下人没叫出来,倒是带回了夜殇。浅凝和夜殇已经说了原因,倒是夜殇把浅凝支了出去,不紧不慢的走到凤非染面前,声音冰冰凉凉的,“老九,话说你不会憋了一晚吧。”
“夜殇,你来就是废话的吗!”
凤非染磨牙,他要是能动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眼前的大冰山大卸八块的。
“我就是问问,你急什么。”夜殇送了凤非染大白眼,“真不知道你到底要把小徒弟宠成什么样,凤大尊主竟然还有委屈求全的时候。”夜殇一边说着,一边从床榻底下拿出夜壶。
“宠成什么样子也不用你教。”
一通舒畅过后,凤非染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来,“夜殇,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嘛,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父皇还不要了我的命。”
“算你识相。”凤非染冷哼一声,说得理所应当,“喂,那我什么时候能起来。”
夜殇上上下下把凤非染打量了一遍,“就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怎么也要十天半月的才能下地,也就是说,短时间内,你想回扶摇宫是不可能的了。”
“那拜托你一件事情。”
夜殇本以为,凤非染会说些好话,让他好好关照之类,没想到凤非染竟然这么不客气,上来就让他替他办事,夜殇神色一冷,“凤尊主,你能不能有点儿身为客人的自觉啊。”
“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凤非染丝毫没有一个当客人的自觉,语气神态中,凛然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我的衣服里有信号弹,你去放一个。
夜殇的冰冷的瞳孔缩了缩,当着他的面儿,老九还想干嘛!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叫一个人来服侍我,难道我还能劳烦夜阁主日日伺候我吗?”凤非染瞪了夜殇一眼,说得在情在理。
听着,夜殇的面色一寒,“怎么,凤尊主是嫌弃重武楼地方小,没有下人服侍你了?”
明明是问句,让夜殇说出来,总是莫名带了股儿寒风。
“别人伺候本尊不习惯。”凤非染说得理所当然,微微一顿,又道:“放心,本尊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想在你重武楼动什么手脚,不会让你知道的。”
……
时间过得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转眼间,凤非染在重武楼已经将养了大半个月了,凤非染实在呆不下去了,受不了重武楼的一切,不论是大件,还是小件,凤大尊主不是看上眼,就是用不习惯,如果不是受父之托,夜殇真想把凤非染扔出去。
这日,凤非染终于能下地了,这重武楼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让寒烟给他准备好软轿,让浅凝扶着走了出来,上了软轿,说走就走。
的轻纱软轿,再看看抬轿的十来个美人,即使冰山如他,也不尽抽了抽眼尖。都说,扶摇宫尊主凤非染是最会享受的,夜殇认为凤非染在的这些日子,已经把他的重武楼折腾得不成样子,今日一看凤非染这阵仗,原来凤非染在重武楼已经收敛很多了,他真的不能对这人抱太大希望。
抬轿的美人各个轻功了得,纵使重武楼据扶摇宫有一段距离,一行人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如此慢悠悠的走了七日,也回了扶摇宫。
凤非染躺在自己舒服的床榻上,直觉得亲切无比,“寒烟,去给本尊备水,沐浴更衣,重武楼那地方真臭,小呆瓜,你也回去洗洗,用点儿牛奶,用点儿香花,把在重武楼粘的晦气好好洗洗,洗不干净别回来。”
“哦。”浅凝轻轻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