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咳咳,儿臣告退了。”凤非染慢悠悠的起身向老皇帝告辞。
“记得,明日把你未婚妻带来给朕看看,朕要是看好了,就给你们赐婚。”
凤非染脚下一个趔斜,云星坠手疾眼快扶住了凤非染,凤非染向云星坠拱了拱手,“多谢。”
“没出息,你都私定终身,还怕朕见了你的未婚妻吗,乖乖给朕带来,要是带不来的话,那你不用来了。”老皇帝得意的挥挥手,显然对凤非染已经不厌其烦了。
凤非染暗暗磨牙,面上仍是装作一副淡若轻风的神态样子,“父皇静候佳音便是。”说着,凤非染便退了出来。
“国师,你来此何事?”
“臣夜观天象,紫微星回归龙庭,是大吉之兆,故来禀报皇上。”云星坠如实禀报道。
“国师的意思是,染儿就是……”
“染王带着面具,臣看不出染王的面相。”
“哎,”想起凤非染,老皇帝又是长长一叹,“这孩子都十三岁了,朕才知道有染的存在,朕一直觉得愧对于染儿,所以染儿有什么要求,朕都会尽力满足他,只是,这孩子淡泊名利,别说让他坐在这龙椅上,就是要他在京城多待几日,对他来说都是勉强。”
“皇上,除染王回京外,还有哪位王爷这几日回京的。”云星坠沉思半晌,悠悠开口。
老皇帝想了一会儿,道:“小四好像明日回京,染儿从来不与这些兄弟交好,唯独对小四要要好许多,小四约莫明日就会率领大军,抵达京城了。”
“四王爷向来英勇善战,此次又从漠北大胜归来,前途不可限量。”想起那个英武不凡的冰冷王爷,云星坠不由得赞许的点了点头。
“如果要是小四的话,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对于染儿,朕只想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老皇帝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黄色琉璃瓦,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困在了这个金色的牢笼一辈子……
待凤非染回到府中,浅凝已经被侍女们从浴桶里捞出来,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呼呼大睡了,凤非染大步走入室内,见浅凝正在熟睡,挥了挥手,示意无力侍女嬷嬷下去,待侍女嬷嬷都走远了之后,凤非染坐在床边,推了推浅凝的肩膀,“小呆瓜,起床啦。”
“师父?怎么了?”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是自家师父,浅凝一下子精神了,坐了起来,却管不住自己下拉的眼皮,为了在师父面前保持良好形象,浅凝那两手支着下拉的眼皮,努力瞪大眼睛去看师父。
“噗嗤——”凤非染被浅凝可爱的小模样逗乐了,刚刚在老皇帝找的那一身不愉快,在瞬息间烟消云散了,“小呆瓜,你至于困成这样吗?”
“两天都没睡好觉,当然至于。”浅凝用手指着眼皮,有气无力的解释着。
“那你先睡吧,晚饭为师到你这来用,顺便和你说些事情。”
“好。”浅凝应了一声,听到凤非染说可以睡觉了,浅凝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解放被手指禁锢的眼皮,眼睛一闭,晃荡一声躺回床榻上,隐隐传来轻浅的呼吸声。
看着分分钟入睡的浅凝,凤非染无奈摇了摇头,再想想头一次骑马赶路的小呆瓜,能在马背上坚持两天已经不错了,想到这里,凤非染便不再为难浅凝,帮浅凝掖了掖被角,走出房门吩咐守在门口的秋菊秋月姐妹好生照料浅凝,凤非染便回了自己的院落,管家早就吩咐人准备好洗澡水,凤非染沐浴更衣后,也躺到床榻上,呼呼大睡了。
夕阳西下黄昏时,月上枝头无限好,这一睡,凤非染直接睡到了月上枝头,想起了和浅凝的约定,让厨房做了几道菜,身后一个小厮拿着,凤非染向风露阁走来,凤非染的修宜居是离风露阁最近的地方,凤非染很快进了风露阁,浅凝正蹲在门口等着凤非染呢。
“小呆瓜,你怎么蹲在这里?”
“我等师……你呢。”刚想说“我等师父呢”浅凝忽然想起白天进府时,师父和季全对她的介绍,浅凝慌忙用手捂住嘴巴,把“师父”二字改成“你”。
“夜里凉了,你也多披件衣服。”凤非染手搭在浅凝的肩头,如玉的手指触及单薄的衣衫,凤非染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走吧,先进屋。”
知道自家小呆瓜见到好吃的就红眼睛,吃饭的样子,无论饭菜做得味道如何,自家小呆瓜都会吃得一干二净的,秋菊和秋月布好菜,凤非染便让所有人退下了。
“吃吧,我们一边说一边吃。”
“恩,”浅凝点了点头,看屋子里就他们师徒二人,浅凝也没了顾忌,直接用手抓了一个猪蹄,啃了起来。
“和你一样,为师半个月后就要弱冠了,我爹,也就是你师公,逼着为师娶妻,小呆瓜你也知道,为师这人呢,对什么都挑剔,真要给你找个为师看得上的师母呢,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为师也不想将就,所以呢,你这些天就委屈一下,当一下我的未婚妻,等弱冠礼结束之后,你想去哪儿玩,为师就带你去哪儿玩。”凤非染把让浅凝当他“未婚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那个师父,你爹是干什么的,好可怕的样子。”浅凝忽然问道,听那些人都管师父叫王爷,对师父都毕恭毕敬的,师父说她是师父的未婚妻,那些人也对她尊重有加,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王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比扶摇宫的尊主还要大吗?还是一样的,记得她和师父在扶摇宫的时候,除了几个个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