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对何钦生来说绝对是一剂强力鸦片。何钦生是知道的。所以,他做不到干脆利落地对李红说:“我们不能走得太远,迟早必须分开。”
也许到最后,连李红对他的迷恋,也会成为另一条更紧更不能挣脱的绳索。所以,每次当何钦生接到李红的约会电话的时候,他只是犹豫了一秒钟,就决定去赴约了。他想,这一次之后,就说清楚。大家至此结束老死不向往来,但是,到了下一次,他又只是犹豫了一秒钟,又去了。
得到快乐的人,是很少拒绝快乐的,或者说,他在快乐里,是完全忘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勉强甚至可以拒绝的。在性*爱这件事情上,李红绝对是最适合他的一个女人。她是他性*爱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她让他体会到他想象中都体会不到的快感和满足。正是这一种快感和满足,以毒液注入血脉般的速度,侵蚀了他的理智,让他失去了自主的能力。据说毒之所以很难戒除,完全是因为吸毒所产生的快感,是一个人在其它所有的人生经历中都不可能得到过的感觉。所以,从戒毒所出来的人,十有**会重新去吸毒。清醒的时候,被伤害得够深的时候,再去戒毒。然后又会再重新去吸食。这种奇怪的行为,催生着瘾君子们的绝望。绝望越多,生活的快感就越少。最后,唯一的一点快感,便只能从吸毒中猎取,什么也顾及不到了,钻了牛角尖的人,不顾一切的人,到那时什么也不想要了。最后,便死在痛苦或者快感里。
何钦生是不是那种人?会不会走到那一步?现在还不清楚。但从他能放下一个堂堂市委书记的身份,屈就一个新闻机构的小记者风度看,离“瘾君子”的队伍也不远了。市委书记也是人,也少不了人间烟火。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强大得连自己都惊讶的性性趣和性能力,而在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弱性化了的老婆那里经常得不到满足了。于是,他就尝试着去物色一个比较适合自己的女孩来填补他感情的空缺。结果他遇上了李红就爆出了火花,并认定她是他最适合的女孩,他在她身上表现得十分凶猛异常。但回到家里,他还是想方设法保持了对罗文雅的温柔和呵护。
何钦生常常发现罗文雅和他过夫妻生活时,虽然也有激情,但显得有点痛苦。尽管她没有快乐和满足,但她没有拒绝,也不会对他怨怒。他也没有怪怨她,因为他把所有的性*欲和激情都发泄在另一个不重要的女人身上了,他回到家里已无所谓了,只是为了履行丈夫的责任,也不至于引起她不必要的猜疑,努力保持了对她的优雅而细致的温柔。过程倒还顺利,但并不像书上说的那么心神荡漾那么富有刺激性。
在过去漫长又短暂的十七个月里,何钦生与李红平均每两周见面一次。后来他就慢慢地开始对罗文雅提不起温存的情绪。他最终恐怖地发现,自己一旦不跟李红玩过,就回家和罗文雅过夜,罗文雅就会显得特别痛苦和难受。玩过了,满足了,又怕回家没有办法尽职。
何钦生当然不会在本来就对自己缺乏性趣的罗文雅面前透露这一点。所以,这一年多来,他总是选择在会了李红回来的晚上向她求欢。这样他就不至于非常的急躁,也不会那么凶猛了,罗文雅当然也就反应平和多了,也显得不怎么痛苦了。
昨天,像一年前经过激烈的缠绵,还是欲上不能一样,他拥吻抚摸了罗文雅将近一个小时,他竟没有办法进入“临战状态”,但罗文雅没有一点反应,更没有异常的表情。
何钦生非常担心和害怕。他担心罗文雅看出了端倪,他害怕自己是否将再也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
虽然,昨晚罗文雅没有反应,也没有异常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反正她一向都是以冷对热的。她在他努力了那么久却没有实质性的行动后,非但没有担忧或者鄙视,反而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但他仍然后怕。他知道罗文雅知道他爱她,非常爱。爱到可以忍耐压抑很多东西。但一个男人对着一个他爱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事情,他是不可能在这个所爱的女人面前没有激情的,也不可能进不了“临战状态”的!除非他外面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可是,每到这个时候,罗文雅总是柔和地说:“没关系!累了,就不要勉强,好好休息了再说。”然后,就很平和地起床,泡了一杯牛奶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幽雅地看起了电视。她穿着一件粉白的睡袍,胸前露出黑色的内衣蕾丝,很是诱人。无疑罗文雅是一个绝对美艳的成shú_nǚ人。而他,竟然已经对她产生不了激情,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作为一个合法的丈夫,竟然在床上面对美丽的妻子没有男性的激情。
何钦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和想法,使他愿意再一次作出尝试。或者他只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为了一个ed患者。第二天晚上,他在浴室里看着着镜子里软绵绵的自己,他对自己说:“没什么事情。昨晚也许只是太累。你一定可以的。”他一边擦身,一边给自己鼓励。
罗文雅已经躺在床上看书,他钻进被子,抓住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吻起了她白皙修长的手指。罗文雅当然没有反应,还是没有异常的表情。她一直是一个长得很完美的女人。他喜欢并迷恋着她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在刚刚结婚之初,他只要一空下来,脑子里就都是她完美的身体的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