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郑明和陈鸿晴没有回新岭乡政府宿舍,就住在陈鸿晴公司的高级宾馆里。宾馆紧靠神河园林,一进入房间就可以听到窗外不远的林子里鸟儿在轻轻地呢喃,虫儿在低低地鸣叫,这种来自于大自然的奇妙感觉,让人温馨惬意,心旷神怡。
那一声声虫鸟的低语把陈鸿晴每一寸的肌肤润湿,把陈鸿晴沉寂了多时的有关爱的神经根根激活了。陈鸿晴感觉此刻她就是一条小鱼,而郑明就是她的海。因为太久的压抑,所以更加的狂放。海水漫过小鱼,漫过大海,海面上只有两声低吟如美弦,如天籁,一声一声,让人心醉。
陈鸿晴是一个安静贤慧的妻子。尽管她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老总,但并没有埋没一个贤妻良母的性情。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尤其是她对兴荣的关心和态度,使郑明更加信服她了,这一晚,他不用联想任何人任何事就雄纠纠气昂昂地坚挺起来了,他甚至觉察自己有着积蓄已久的三天三夜都不能停歇的激情,使他几乎整个晚上都要奋勇向前。
陈鸿晴的身体变得异常炽热,动作也异常痴缠。郑明拍拍她的秀脸说老妖精发起情来还是不减当年的时候,她内心的**持续了好一会儿。这是很久很久没有过了,因为她来“神河菊饮”之前,他们还是夫妻两地分居。她想,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说女人因爱而性吧。
昨晚到底做了多少次?三次?还是四次?郑明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次之后他就狂喜地入睡了,醒来之后又是好汉一条。再一次入睡,再一次激情无限地醒来,把陈鸿晴折腾得只剩下喘息和尖叫。天亮了,他还要解开她的乳罩,还要贪婪的吸吮一下她那对娇嫩的玉兔。直到陈鸿晴不高兴了,要起床了,他才恋恋不舍地中止了进一步的行动。
在一个男人的完美人生里,当然包括了异性的爱抚这一项乐趣。如果失去了这一种乐趣,那么,他圆满的人生,就会少了连那些白天种地晚上种老婆的老农民都不会缺的乐趣。他是不允许自己出现这种人生缺陷的。所以,他就不会出现这种人生缺陷。这天他住在陈鸿晴的住处,就是更好地享受人生的乐趣,营造更刺激更新鲜的感情气氛。平时,他们准备不天天住在一起,郑明住在乡政府宿舍,陈鸿晴住在公司的宾馆里。他们一直以为,两人不天天在一起,一是为了各自繁忙的工作不受影响,二是为了尝受更刺激更新鲜的“久别如新婚”的人生最美妙的乐趣。从来没有想过要沉迷其中,因而他们保持了相对稳定的夫妻生活和深厚的夫妻情感。
郑明觉得他又需要和陈鸿晴像普通夫妻一样好好相处两天了,享受一个美好的周末。他现在敢肯定,不,自从认识她那天起,他就觉得陈鸿晴和他是有情缘的。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已经不光是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那么简单了。最重要的是,在陈鸿晴面前,他是一个绝对优秀敢于负责的男人。陈鸿晴在他面前,则是一个绝对优秀多情多义的女人。
爱情,无疑是人生中最绚丽最迷人的风景。而初恋,更是巅峰,因纯真而唯美,因短暂而像流星一样深刻而绚烂。虽然,陈鸿晴不是郑明的初恋,但郑明是陈鸿晴的初恋,那种甜美,今天想起来她的嘴角还是会不自觉的上翘,微笑,仿佛又回到了那难忘的相遇、相惜和相恋的珍贵时光。
他们一切美好地维持着。两人相互都非常满意,就像每人满意于自己的梦想计划,正一步一步接近成功一样。他们感觉,自己的人生正像悟空驾驭着七彩祥云去迎娶紫霞一般,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美妙,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快乐,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幸福。如果说年轻的爱是一时的激情和拥有,那么,他们体会人到中年,爱,是彼此的温暖,是相互的理解,是一个眼神的默契,是日积月累的包含,是不折不扣的信赖,是全心全意的投入。
自从郑明转业来到新岭乡政府后,简直变成了一个和以前完全相反的人。他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变得奔放、激情、快乐、粗犷,甚至纵欲!他欣赏新的自己,他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社会,似乎彻底改变了他原来的精神世界。但他自己知道,这只是他的表面,他的内心深处还保留着少年时的抑郁的底子。他一旦受到打击、一旦从繁忙的工作中停下来,这种抑郁会像虫子一样爬出来,戏弄他,折磨他。
郑明是个工作狂,不能停下来,无论是脑子还是行为,他要永远处在一种运动的态势里。他还像是正当年,浑身上下都鼓胀着跟改革开放大好形势极为合拍的勃勃生机,活像春天里欢蹦乱跳的马儿,一往无前,奔腾不息。
有陈鸿晴在,郑明也就更忙了,除了适应和做好他的乡政府工作,还要想方设法为老婆做点事,让她高兴高兴,以便晚上到床上聊着聊着就顺理成章地发生那种世界上每天都要发生无数次的既美妙又羞人的事。
郑明就喜欢在他老婆的身上释放男人该有的全部的激情和能量。在他的思想里,没有比与老婆痛快的相处而更让他感到由衷的兴奋了。他经常祈盼着老婆能够给他精神上极大的鼓励,经常从内心深处发出对老婆的热切的呼唤,有时他想想老婆才是他生命的全部,才是他命运的神灵。所以,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已中了女人的“邪”,幸好,自己年事已高,否则,会因女人丧失了意志和信念,会因女人而迷失了自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