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占雄,张春兰走上前,问道:“听说我哥他们生病了?”
“嗯。 。”李若惜知道张春兰心里担心,点头说道:“担心就快去看他们吧。”
张春兰点头,“好。”昨晚的事她心里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这周家竟然会不让她哥哥和嫂嫂进门,站在寒夜里冻了一晚上,真有些不忍心,她知道自家哥嫂爱贪便宜,萌萌那样对他们,她无话可说,可是周家……想想觉得来气,真的要怪还是得怪他们自己,这次就当是买教训了。
张春兰到周家,陈氏笑脸便迎了上来,讨好地道:“春兰你来了。”
“我哥他们呢?”张春兰面无表情地道,对陈氏有些不满。
陈氏脸上的笑顿时僵住,说道:“在屋里躺着。”
“他们这样躺也不知道苦了谁!”张春兰不温不火地道。
陈氏被这句话呛的无语,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她就开门了,这下一病一家八口忙都得忙疯她了,张春兰不再理会她,进了房,望着每人额头上一块帕了,叹息一声,喊道:“哥。”
“妹子来了。”张青山侧身望着她道。
“嗯。”张春兰拿了张凳子坐下,开始训话,“我说哥,你们能不能别老想着占便宜,这要会让萌萌为难的。”
“你过来是来替他教训我们的?”张青山的表情明显不悦,“别望了你跟我们才是亲兄妹。”
“他张萌要是念亲情就应该把那房子给咱住……”张荚氏说着突然打住,想起昨晚见鬼的事,不禁害怕起来。
“你以为那房子是张家的啊,说给谁就给谁住啊,那是死去的周茂山家的,现在修起来是给来孩子们当学堂用,你们下次要是还想打学堂的注意保管比这次更惨。”
张青山抓住了自家妹子话中端倪,问道:“你这话的意思,昨晚的事是张萌一手策划的?”
张春兰不语,张青山就当默认了,喝道:“好歹你是我妹子,明知道张萌要整我们还不来通报一声,害我们昨晚被整的那么惨。”
“这要怪你得怪你们自己,如果你们不贪心又怎么会被整,哥,别怪妹子没提醒你们,你们要是一直这样下,我相信以后还有你们好受的。”张春兰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张荚氏望着张春兰离去的背影,尖刻地道:“看到没,看到没,这就是你家的好妹子。”
张青山没有不语,不知在想什么,张春兰走到院外,陈氏又迎了上来,“春兰留下来吃过中午再走。”
张春兰停下,陈氏以为她要留下来吃饭,乐呵呵地上前,张春兰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警告道:“要是想桃儿他们回来,下次最好别再发生这种事,不然,一辈子也别想桃儿他们回来。”
陈氏呶了呶嘴想辩解,张春兰抢先,“别跟我说你昨晚没听到敲门声。”
“我……”陈氏越来越觉得自己这张嘴不麻利了,只得望着张春兰像风一般离去。
张春兰回到家的时候,李若惜正用布捂着口鼻正在弄木炭灰,李若惜见她回来,停下手中的活,问道:“怎么样,人好些没?”
“还好,都可以训人了应该没多大问题了。”
“姐,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一直以来,张春兰对她都是带着一种敬畏,有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说出来。
张春兰摇了摇头进了房间,李若惜也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周郎中那边把书信送了出去,但结果却是他那同行已经离开人世了,公孙复也不知道最近做什么去了,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来樟树里了,亭部那边也没传话来,而张家人这一病,病了七八天,刚上工干活,就不老实,在工地传那天在学堂遇鬼的事情。
原本那间屋子就有闹鬼的传说,这一传,连木工都没不敢干了,做了一半的桌椅停下来。
“就是啊,遇到脏东西有可能随时倒大霉的。”
“你们是听谁说这屋子闹鬼了?”林管家问道。
“这还用得着听么,现在樟树里都传开了,所以这件事你得给个交代,来得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屋子以前出过那样的事,要是知道我们早就不干了。”
林管家做了个平息的手势,可压根没人听他的,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吵了林管家一个头两个大,大声吼道:“大家少安毋躁,这件事我会与张里长说的,看他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