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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蕊气恼道,“简直可恶,陆少廷,我们这就回山西去,我会让我爸借兵给你一举灭了这个无情无义的狗屁大帅!”
“不行,一旦我走了,大帅势必不会再留情面,吴毛子和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都会面临险境,郑副官,你带明蕊先走!”他与烟雨四目相对,“至于你,是去是留,我让你自己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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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上前两步,在烽火里与他并肩而立,“现在,傅锦霖是你我共同的敌人,我当然要跟你并肩作战。”
两人相视一笑,似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掏出枪冲出巷口,背靠着背,同样的身姿矫捷,枪法如神,若没有尘封的恩怨,他们一定会是最般配的伴侣。吴光新被重火力夹攻,杀红了眼,地窖内所剩无几的卒子被逼至墙角绝境。
“左右不过一个死字,不如完成少帅夫人交待的任务,让你们一起陪葬!”
晦暗地窖里一声巨响,地窖暗层内囤积的弹药被点燃,火焰直冲上地面三丈高。
陆少廷回望酒坊,双目赤红,疯了似往回冲,“吴毛子!”
烟雨拉他不住,眼见傅大帅手下亲兵与陆军双方械斗,都是淌着同样热血的国民,这些人原本该站在抵御外辱的第一线,如今却盲目地内斗,真不知这样的情形该到几时休,从前以为组织可以做到,可经过回国后的这些日子,发觉组织也是藏有私心。
陆少廷麾下的军队多在省外,眼下全靠吴光新的三百亲兵拼死抵抗,面对傅大帅的千余众亲兵,犹如以卵击石。纵使两人以一敌百,也敌不过源源不断涌上前的兵士,全靠击毙对手获取弹药,几场械斗下来,烟雨本就成疾的身体眼见虚弱,捂着小腹脚步虚浮,陆少廷半搂着她,“你怎么了?”
褚明蕊拖着郑月襄又折返,“全都给我住手,傅老头,我是山西王褚绍荣的女儿,你要是敢伤我未婚夫一根汗毛,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依附在傅锦霖身边的杜露露一声冷笑,“来的好,给我把她抓起来!”
傅军听得号令,汹涌而上,将郑月襄制服在地,擒住了褚明蕊。陆少廷一时情急撒开手想要上前阻拦,转眼冒着虚汗的烟雨已落入傅锦霖手中。
“大帅,放了她们,我跟你走!”
“好女婿,这两个女人的份量可不轻啊,老子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再变卦,来个金蝉脱壳?你留下,只能换走一个,你选谁?”
一边是自己预备要用一生来补偿的故人之妹,一边是让他放不下又舍不得的女人。明蕊嫌恶地叫骂着擒住她的卫兵,烟雨看着他,眼里隐现的,是难得的一丝希冀,陆少廷知道,若是这次自己再次辜负她,或许他们之间,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他垂眸深思了片刻,“放了褚明蕊。”
随着他落下的话音,烟雨眼中最后一丝星芒隐去,看着他的眼神里不再有波澜,哀莫大于心死,约莫就是这样了。
杜露露走到她面前,嘴角挂着嘲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的男人还是抛弃了你,选择救别的女人。”
烟雨强撑着身子,“呵,你不也是一样,你的男人选择了我,他说,我做大,你做小。”
“啪”的一声,露露一记响亮的耳光煽去,“顾烟雨,你别得意的太早,好运不会永远眷顾着你!”
陆少廷被押到车边,“大帅,我想跟您单独聊聊。”
帅府房,傅锦霖转过软椅,背对着他,“少廷,老夫之所以答应见你,是看在你过去为老夫打下半壁江山,两家又是世交的份上,这应当是老夫最后一次见你了,错就错在你不该背叛老夫,身后有什么交待,现在就说了吧,能办的老夫会尽力帮你办到。”
“大帅,岳丈,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您真的相信属下会背叛您吗,就凭一块怀表?”
傅锦霖许是自知理亏,不语。正是这态度令陆少廷最终下定决心,“狡兔死,走狗烹,大帅,不得不说,您这招使的高明,可是您却忘了一点。”
“什么意思?”
“这次按照您的意思,我的确与褚绍荣订立了盟约,可您真的仔细看过那份盟约吗?”
傅锦霖皱眉,转过身,这些日常事务,他早已交给傅立琛处理,自己的确没有细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娶他的掌珠,所以山西王褚绍荣只是与我签订了盟约,并不是跟整个皖系军阀,本来一切如旧,对您并没有影响,可要是今天大帅坐实了属下与沈佩孚勾结之罪,将属下就地正法,到时候别说沈佩孚,就是褚绍荣也正好有了对北平出兵的理由,到时跟随属下的几省兵力也未必会勤王,您有把握跟他打这场硬仗吗?”
“你这是在威胁老夫?”
陆少廷微微摇头,“属下不敢,只是想与大帅做一场双赢的买卖,您将这次的事大事化小,而我还是您麾下最忠心的总长,并且将来佩瑶肚子里的孩子一旦出生,我还会再将一个省的兵力调度权双手奉上,您看如何?”
正当陆少廷鼎力斡旋时,被带回的烟雨落入露露手中,在巷口时,女人的直觉便看出端倪,一个特工经过严格的体能训练,是不可能战斗几个回合就身体虚弱,是以将她关进花房的同时给她灌下安眠药,并请了位西洋大夫一查究竟。
杜露露在**边徘徊,急不可耐,“怎么样?到底是什么问题?”
“杜女士,这位小姐的身体没有问题,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