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偷偷往卧室里看了一眼,见白行翟捂住胸口,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脸上当即浮起一个满意的笑容来,这才觉得被白行翟打的那半边脸,没有那么疼了。
她没进去白行翟的卧室自讨没趣,而是去了薛韶光的房间。
薛韶光下午回来倒了一会时差,这会刚起来,坐在床上拿了本书看,薛语兰没敲门就进来了,惹得他眉头一皱:“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之前能不能敲敲门?”
薛语兰不乐意:“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光屁股的时候都瞧了,有什么好敲门的?再说了,你一个单身的光棍住着,又不是跟女人同居,还怕我不敲门?”
薛韶光觉得自己这个姐姐血液里其实流淌的就是父亲那个野蛮人的血液,只不过她是长相更像母亲,所以平日里伪装伪装,算是个正常人。
敲门这个问题,他说过多次,薛语兰也没有改过,他也就懒得再说了,双眼只看着自己的书,只当这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进来。
薛语兰一走进去,便直奔穿衣镜,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的脸,见只是肿了、红了,没其他什么特征,才舔了舔疼得厉害的嘴角,狠狠一咬牙:“白丞安那个兔崽子,以后找准机会,我一定要他好看!”
薛韶光听薛语兰提起白丞安,才拿余光扫了她一眼,因她站在光线底下,薛韶光便看到了她红肿的脸,下意识便问:“你脸怎么了?”
薛语兰情绪激动:“还不是白丞安那个混账东西,在老爷子面前挑拨……嘶——”
她因为过于激动,导致嘴巴长得太大,拉扯到了嘴角的伤,顿时疼得吸了一口凉气:“老爷子竟然狠心扇了我一巴掌!打女人,他是个男人么他!”
薛韶光眉头紧皱:“董事长打的?”脸上难以置信。
“除了他,还有谁敢打我?”薛语兰满心的委屈。
在薛韶光的印象中,白行翟绝对不是能随便冲人对手,还是冲女人动手的那类人,薛韶光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姐姐,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一定是薛语兰做了什么欠打的事情,或者说了什么欠打的话,才遭此下场!
“你做什么了?”薛韶光放下书,一本正经的问,他心中并无可怜的情绪,只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语兰立即抱怨开了:“我能做什么?还不是白丞安那个贱种,揭我伤疤,说我是小三,说我在他妈刚死就进门——所以我就——”
薛韶光目光骤然一冷:“你就怎么样?”
薛语兰被薛韶光目光刺得心虚,声音就低了下去:“我……我就说了他妈唐怡——”
薛韶光揭开被子一跃而下,一把抓住薛语兰的手腕:“你说唐怡什么了?”
薛语兰被薛韶光捏的生疼,一边挣扎着喊疼,一边抱怨:“我能说她什么?我实话实说!她本来就没用,还大小姐呢!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还装病装可怜,活该她死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