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安大病未愈,脸色不如昨夜那般惨白,到底比正常人不如,难得没了平日里的气场,却又凭地惹人怜惜,尤其他一双眼比平日里勾魂了许多,乾丝丝走哪儿他的目光就落到哪儿,惹得乾丝丝也不好意思离他太远,就跟抛弃了他似的,小丫头心里会有负罪感。
白丞安吃不了油茶这种油腻腻的东西,陈大婶优先给他煮了清淡的白粥。
陈大桥家里的大米,都是自家收的,熬的时候那股大米的清香就已经飘散得老远,让乾丝丝情不自禁的吸着鼻子嗅,等白粥煮好,乾丝丝盛出来一看,米粒个个饱满圆润,晶莹剔透的,不黏腻却溢着浓稠的米汤,看得人食欲大振。
白丞安也闻到了香味,却好似无动于衷的哀叹:“没什么胃口!”
这话一出,原本被白粥吸引去注意力的乾丝丝,立即就心疼起白丞安来,她悻悻的解释:“你昨晚吐的很厉害,今天没胃口很正常,不过这白粥煮得确实很香,你要不要尝尝?”
白丞安懒洋洋的坐在后背极高的老式太师椅上,淡淡然的看了一眼乾丝丝手上端的粥,像个孩子似的偏了偏头,提条件:“那你喂我!”
乾丝丝看看冒着热腾腾水雾的粥,再看看闹脾气的白丞安。
好吧!谁叫他是病人呢!病人最大!
乾丝丝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白丞安对面,无奈的耸耸肩,“我喂就我喂!不过为了你能早点康复,要多吃点!”
白丞安佯装为难的点点头,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等乾丝丝一勺一勺的喂他白粥。
可别说,他俩现在这样子,活脱脱就是年代戏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被洗脚小丫鬟伺候的场景,就连陈大桥也偷摸去厨房跟媳妇说:“白夫人真是好脾气,比你年轻时可体贴多了!”
“羡慕人家白夫人,你倒是能有白先生那本事,娶个这样年轻体贴的媳妇啊!”陈大婶立即酸了回去。
陈大桥憨笑了两声,吸着水烟小声说:“我媳妇也不差啊!烧菜烧的好!”
陈大婶白了他一眼,继续忙活,陈大桥摸摸鼻子,讨了个没趣。
白丞安虽然不如他表现的这样弱,但昨夜确实也被折腾的够惨,除了刚被白行翟送出国,一个人在住的房子里病倒的那次之外,还没受过这样的罪!
他吃了大半碗粥,胃就被撑的有些难受,伸手将乾丝丝的汤匙推开:“我吃不下了!胃难受!”
乾丝丝看着碗里剩的粥,担忧的皱眉:“就吃这点?”
说完,男人已经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胃有点涨,我去院子里走走。”
按照男人平时的食量,这点粥都不够他填牙缝的!
乾丝丝感叹的摇了摇头,把碗放下,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白丞安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发现院子里的葡萄藤下是个不错的乘凉好地方。
不过这人刚被毒虫叮咬,对有绿植的地方还是有点心惊胆战,幸好陈大桥拿了一把大的遮阳伞出来,撑在葡萄藤下,白丞安抬头一看,伞上五颜六色的印着广告商的标语,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