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说让小林跟上去,就让小林跟上去!”白行翟怒。
“是,我这就打电话给小林。”特助连忙打了电话出去,在休息室里候着的保镖,二话没说,就跟了出去。
白丞安从白行翟办公室出来之后,开车冲了出去。
他原本不是十分确定的答案,却从白行翟的眼神里得到了确认。
没错,他恨了十几年的凶手,竟然是自己!
这个答案,太好笑了!
好笑到……他根本一点也笑不出来。
很久没这样疯狂的、玩命的飙车了,他将时速开到了最大,冲出c城市区,一路飙上了高速,毫无目的,甚至完全不在乎的方向的驰骋着。
这么冷的天,他的感冒也没好彻底,却打开了车顶,惩罚一般的吹着冷风。
就这样一路稀里糊涂的开车,从白天开到了夜晚。
车子没油,熄火在一个白丞安叫不出名字来的小镇上,他伏在方向盘上,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觉得心里头堵得狠,心痛的快要就此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一抬头,看见车内悬挂的一个小玩意。
那是乾丝丝趁他不注意给挂上去的,说是去年去庙里玩求的平安符,保平安的!还说她看见别人车里也挂了这玩意,就想给他挂上。
按照白丞安的欣赏水平来说,这样丑兮兮、骗小孩的玩意,他是不屑的!
可看到乾丝丝当时挂上去的虔诚眼神,不知怎么的,他就有点信这个东西可保他平安。
今天为了逗乾丝丝开心,他特意换了造型,换了车,车子都已经开出车库了,又兀自倒了回去,把黑色宾利车上的这枚平安符取下来,挂到了这台银灰色的上面来。
这就好像是乾丝丝留下的符号,有它在,就好像她也在他身边似的。
白丞安伸手,触碰到那小小平安符下面的穗子,忽而一把扯了下来,丢了出去。
他恨自己,恨自己间接害死了母亲,恨自己那日为何没陪在母亲的床边,而是……
他忽然想起来了。
那天,唐怡没端住药丸,把药洒在他的衬衣上,他去了洗手间清理,回去的时候,看见唐怡背着他躺下了,就像是抗拒着任何人的接近。
白丞安静静的站了一会,带上门出去了!
在他的记忆里,唐怡是个很温柔的母亲,哪怕家里从来不缺少佣人,却从不假手别人照顾他,对他的衣食住行特别上心,就好像她的生命中,只有他一个似的。
因为唐怡过于溺爱的缘故,白丞安小时候其实跟白行翟接触的很少,印象中,白行翟出门的时候,他还没醒,白行翟回家,他早就睡了!
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也不像其他家庭那么热闹,白行翟就算回来,也大多数时间呆在书房里,白丞安甚至很少见到唐怡跟白行翟说话。
等白丞安再大一些,从那些佣人的口里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是白行翟不满意唐怡,在外面有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