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觉到一阵让人恶寒的气息之后,天舞刚转身望向那楼梯,便见雪魅如同一支雪白的箭一样,往自己飞来。
“怎么……”天舞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雪魅拉着中,但无奈它那个小身影,却是没办法一下子就带走天舞的。
而当雪魅躲进了天舞的衣袖下的时候,她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人正在上来。
镇定了一下情绪,安抚了一下气息,天舞后退了几步,稍稍远离了那楼梯,然后,她在往楼梯方向走去。
不管出现的是什么人,毕竟自己还有有三月焚撑腰的,她也就镇定下来了。
然而当天舞刚刚走到那个楼梯口的时候,遇到的却正是三月焚,她顿了顿脚步,神情依旧淡然,“三月大人,总算找到你了。”
三月焚似乎四处张望了一下,整个看得见的范围内,只有天舞一人,但它刚才看到的,难道说这个小丫头有什么瞒着自己?三月焚轻笑,“咳啰咳啰,你找我有什么事?让人同传一声不就好了。话说,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哼,笑话,要是看到什么人我还用得着四处找你?怎么?三月大人也在找人?”天舞哼了哼,她再怎么说也是活了一千多年,什么大世面没见过,才不会被三月焚这种气场说吓到,更不可能被它乱了阵脚。
在天舞身上并没察觉到任何不稳定的气息,三月焚也不好再怀疑下去,依旧笑着回答,“咳啰咳啰,没什么,就是有老鼠溜了进来而已。走,站着说话不舒服,我们到那边去。”
“哪都行,我就是来问一个人,今天晚上才被抓进来的,叫木晨稀的人类。”天舞随意,虽然她好奇,但也知道分轻重。
三月焚似乎想了想,“刚抓进来的啊?既然没交到我手上,应该就不是什么大罪,估计是在受刑。怎么,是你的熟人?”
“恩,我能去找他吗?”天舞虽然想让三月焚解开自己手上的咒印,但此时雪魅正躲在自己的衣袖里。为此,天舞只能向三月焚服软,不然以她的性格,一定直接冲过去,把人救出来。
三月焚倒是无所谓,掏了个令牌递给天舞,“在二层……”
它话没说完,天舞就狂奔而去了。三月焚不禁又发出了‘咳啰咳啰’的笑声,“被我发现了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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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天舞,她跑那么快也不全是因为木晨稀,而是雪魅在她衣袖里一直冒着冷汗,让她不得不逃。
离开了三月焚的视线之后,天舞便把雪魅从衣袖下掏了出来,看它缩成一团,天舞不禁皱眉,“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雪魅哆嗦了一会之后,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对着天舞赫赫地笑道,“就是恐怖的东西而已,走,先去把人救出来。”
敛眉地看着它,天舞知道雪魅肯定看到什么东西不肯告诉自己,也罢,找一天她自己去看不就好了,下次遇到三月焚的时候再让它给自己解开就好了。
上二层的路她还是知道的,刚才在这一层逛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不过是雪魅一路往前走,所以自己并没说什么,如今看来,雪魅这鼻子真的只是装饰啊,远远不及影琅的好。
到了二层,不用雪魅引路天舞也能察觉到木晨稀的气味了,一路往前快步地走着,路上还是没有遇到一个人,难道说现在是那些师兄们的休息时间?
但不管怎么说,又没人都无所谓了,反正她要的人已经找到了。
站在那个紧闭的大门前,天舞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的皮鞭抽打声,她赶紧丢下雪魅,一脚踹门而入。
然后,她就震惊了,那些一直不见踪影的师兄,全部都聚在了这个刑房里,而他们中间,一个刑架上,绑着一个被抽打得衣衫破烂血肉模糊的人。
天舞想都没想,直接就一跃而起,跳了进去,正好挡下了施刑者的那一鞭。
顿时,原本热血沸腾的刑房内,所有人都安静了。
那一鞭充满灵力,抽打下来天舞直接就内伤,一阵燥热蜂拥而上,刺痛了喉咙,却是被天舞强行咽了回去,背上火辣辣的痛让她甚至感觉不到衣服碎裂而带来的凉意。
她缓缓抬头,看着那绑在刑架上的人,而对方也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惊呼道“天舞!”
天舞嘴角微微上扬,不错,为了这个一如既往紧张的表情,她这一鞭值得了,当然,如果不是她当下了那一鞭,估计木晨稀就要重伤甚至断了仙根,所以嘛,不管怎么说都是划算的。
有点无力地直接倒在木晨稀的肩膀上,天舞强忍着背后的刺痛,手微微颤抖着,对着他们丢出了三月焚的那个令牌,冷冷地说道,“放人。”
“啊!是三月大人的令牌!赶紧赶紧放人!”接住令牌的师兄慌张地说道,于是大家一下子乱哄哄的,有的人去扶天舞,有的人去解开木晨稀。
而木晨稀却是一手拍开了他们,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明明刚才只剩一口气了,却是因为天舞的出现,而支撑了下来。
他冷然地看着那些惊愕了的师兄,冷冷地说道,“别用你们的手,碰她。”
说罢,他把天舞横着抱了起来,艰难的,却是一步一步地外门外走着。
他走过的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个很深刻很沉重的血印,鲜血渗透了他的衣服,如同下雨般地滑落下来,在那冰冷的地板上,绽开了一朵又一朵暗红色的血花。
天舞整个人都有点虚,但没想到本是重伤的木晨稀却抱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