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接近完全的黑暗,木晨稀背着天舞缓步地走在回到三层的路上,虽然过万庆路的时候有点艰难,但天舞却是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木晨稀苦笑了一下,不得不把天舞放下歇口气,看着她那熟睡的样子,却又是让人觉得这其实是挺幸福的事,他蹲在天舞面前,伸手轻轻地按揉着天舞那柔软的脸蛋上。
“还真的像个娃娃。”木晨稀浅笑,轻轻地抚摸着天舞的脸,却是觉得,她的脸蛋似乎有点脸。
他不禁伸手按住天舞的前额,把神息探知过去,稍稍一会之后,不禁大吃一惊,天舞的气息十分的虚弱,简直就是频临死亡的边缘,这……难道是说因为天舞太虚弱了?还是说那个诅咒变得严重了?
他有些慌张,有点不知所措,这种时候,周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他一个却又是不能把天舞搬回到三层去,更别说去找什么人了。
啊,想起来了!木晨稀赶紧从储存玉佩中找出了十月夜给的那个紫墨竹哨,用力地吹响,本以为会是什么刺耳的哨子声,然而,他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如同随便拿着一个竹子在吹气似的。
“怎么这样!坏掉了吗?在这种紧要关头!”木晨稀慌乱,他又对着紫墨竹哨用力地吹了几次,却依旧是没有声音,“啧!果然都是靠不住的!天舞!你坚持住!我这就背你上去!”
“闪开,碍事。”突然,一抹白影出现在木晨稀面前,不管惊讶的他,直接抱起天舞,便是再次消失在木晨稀眼前。
而木晨稀看到那白影的面目,也不禁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何雪魅会突然出现,但出现了就好,只是,他要把天舞带到哪里去呢?是找到解咒的办法了吗?木晨稀却是眉头深锁,听十月夜所说,天舞身上两个诅咒的解法是一样的,那是不是连同心咒也会被解除了呢?
这是,天上一个小小的黑影如同利箭一样飞了下来,重重地砸落在木晨稀面前,也不等烟尘散去,便是一个雅致的声音传出,“那么着急做什么,我没告诉你,紫墨竹哨只需要吹一声,我便能听见吗?”
“啊?你听见了?那明明就没有声音。”木晨稀不悦地抗议,来的人正是十月夜,但它来晚了,天舞已经被救走了!哼哼!
“你听不到不代表没声音啊!到底什么事!快说!”出现在木晨稀面前的小身影,还是不断地拿两只小手揉着耳朵,似乎是因为刚才那哨子声而刺痛了耳朵。
木晨稀轻轻舒了口气,看来那个紫墨竹哨并不简单啊,居然能发出他所听不到的声音,看着十月夜两只小手撑着腰地抬头看着他的样子,木晨稀不禁觉得有几分可爱,“你来晚了,天舞被人接走了。刚才的情况似乎有些危急,所以我便吹响了竹哨。”
“情况危急?怎么说?”十月夜垫着小脚丫在木晨稀面前走来走去,试图想象他所说的危急情况。
“这还得从前几天说起呢……”木晨稀便把之前两天发生的事,以及今天的状况都跟十月夜说了一遍,虽然他尽可能简短地说明,但因为途中十月夜插话而让他又费了点时间解析,最后两人竟是聊了半个时辰,才把事情说清楚。
“恩,你刚才说,有人把她接走了,是什么人?”问至最后一个问题,十月夜便是整个身子飘离地面,与木晨稀平视。虽然它能压制诅咒,但对诅咒只是并不是十分的理解,所以就算木晨稀刚才把事情都说明白了,它也没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倒是对是谁那么及时地出现把人给接走了,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它这问题倒是让木晨稀有点为难,雪魅是什么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呢,“就是……天舞的熟人。”
“你这人也挺不靠谱的,既然是熟人,那就没问题,你也赶紧回去,现在这清音阁可还没恢复到当初那般安宁。”十月夜随意地挥挥手,便是腾空离去,反正看木晨稀那般淡定的样子,天舞应该是被没事的,那它也就不用管了。
木晨稀有点愣住了,不禁哑然失笑,“那它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当木晨稀回到三层的屋子里的时候,只见整个屋子都是一片阴沉的黑暗,甚至没有一丝的光芒,这倒有点意外,毕竟就算是没人在屋子里,一楼的大厅也是亮着蜡烛的啊。
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结界的范围内,木晨稀轻轻纵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整个屋子都遍布着一种异常的安静,不过细细听,却是能听到一阵铁链的声音,而且是源于天舞的房间。
木晨稀收敛气息,缓步地走过去,只见天舞的房间门是打开的,里面,传出淡淡的微光。
“既然回来了,就进来。”没等木晨稀走进去,雪魅的声音却是先响起,带着丝丝的懊恼。
木晨稀倒是一愣,恩?雪魅把天舞带回来了?那天舞是好起来了吗?毕竟他并没有感觉到自身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既然同心咒没有向他反映什么,那是不是代表着,天舞没事?缓步走进房间内,他却又是一阵震惊,椅子上,许朝露被五花大绑,并且是用铁链。床前,白衣的雪魅正坐在床前细细地看着床上那个昏睡了的天舞。
什么情况啊这是?!木晨稀不禁眉头紧皱,想要上前,却又是忌讳雪魅,便是转身去观察许朝露的情况,前几天她不是还奄奄一息吗?怎么如今却是要用铁链给绑上了?“别碰,铁链上我施加了封印。”雪魅的声音及时地制止了木晨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