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萨斯……产生天才的土壤?”嘉文喃喃道:“这么说,诺克萨斯岂不是比德玛西亚强大得多?”
“如果按照军队士兵的平均水准线来说的话,诺克萨斯的确德玛西亚强上不少。”
嘉文不解的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与德玛西亚有着天然敌对情绪诺克萨斯又怎会与德玛西亚和平共处,不征服德玛西亚?你说过,诺克萨斯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流淌着疯狂的因子,那里的制度也是疯狂,又怎么可能会不侵略?”
赵信道:“政治的诡辩,军事强横与否,各个帝国之间的互相牵制,和平时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种种因素,岂是单纯的用表面实力强弱来衡量的,诺克萨斯的确是疯狂,但是并不愚蠢,否则早就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只有疯狂没有头脑是不足令人畏惧的,有头脑的疯狂才令人惧怕,现在诺克萨斯的三大统领,每一个都是聪明过人,力量强绝之辈。”
“这么说的话,那么诺克萨斯岂不是符文之地最强大的国家?”
“不是。”赵信摇了摇头,说:“只是军事力量最强大的国家。”
嘉文不解的问:“有区别吗?”
“当然有。”赵信解释道:“在这个强弱的层次差距巨大,强者可以毁天灭地,弱者只能被自然毁灭的世界里,任何一个帝国的强大与否,看的不仅仅是经济,政治,军队的平均水准线,而是那个帝国有没有一个可以支撑起整个国家的人物。譬如说……”
赵信顿了顿,还是毫无忌讳的说了出来:“诺克萨斯有三大统领,而德玛西亚却有盖伦。”
嘉文内心一震,聪明的他自然明白赵信这句话的意思。只是,那个男人,真的那么强大?
自他童年起,盖伦就像是无法撼动的大山一样沉重的压在他的心头,可随着嘉文年龄的增长,力量的变强,这座大山不仅没有变轻,反而变得越加沉重,因为他越强,对上层的力量结构了解的越多,也就越明白盖伦的强大。
嘉文惊喜不定,说:“他真的有那么强大吗?连诺克萨斯的三大统领,也无法与抗衡?”
“说真的,他有多强,就连我这个老师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单打独斗的话,诺克萨斯没有人会是盖伦的对手,包括三大统领。如果他们三个团结起来的话,倒是有可能……”
说到这里,赵信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测,苦笑着说:“没有如果,诺克萨斯从不团结。”
嘉文愕然,“从不团结?”
“对,从不团结。”赵信道:“诺克萨斯的疯狂的叛逆不仅在于他们对外人的叛逆,对自己人也同样叛逆敌视,因此在诺克萨斯内部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内部竞争,这也是诺克萨斯的特质之一。”
“疯狂,叛逆,敌视,残酷,不团结……这么说,诺克萨斯岂不是一个很混乱的国家?”
“不。诺克萨斯并不混乱。”
嘉文再次愕然。
赵信解释道:“虽然残暴,血腥,疯狂,叛逆的确是诺克萨斯的特质,但这并非就是混乱的标志,诺克萨斯的竞争虽然激烈,不仅不同派系别相互敌视,哪怕是相同派系中的人也会相互敌视,但即便如此,诺克萨斯依然个有序的城邦,三大统领分权制衡的制度和每一个统领强而有力的统治,能保护诺克萨斯局面不受侵害…至少不受同类侵害。在诺克萨斯,强者受到法律的明显偏袒保护,而弱者也会非常安分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地位,因此诺克萨斯的社会结构是层次分明的。”
嘉文无法想象,一个一个疯狂,叛逆,敌视,残酷,不团结的国家不仅不混乱而且尽然有序,在脑海中想象了很久,依然无法构建出诺克萨斯的轮廓,不由得感慨道:“诺克萨斯,真是一个奇异的国度。”
“是啊,诺克萨斯一个奇异,矛盾,让人痛恨,也令人敬畏的国度。”
赵信同样感慨的说,他的脸上,又再度浮现那个痛恨,骄傲,缅怀杂糅而成的奇异表情,而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那个承载着他的青春,浓缩着他青春时期的痛苦,欢乐,感动,怨恨,愤怒的祖国——
诺克萨斯。
※※※
诺克萨斯帝都,雷瑟。
一个地方的建筑风格最能反应出那个地方氛围,作为诺克萨斯帝都的雷瑟,其建筑风格与诺克萨斯一样、疯狂、黑暗、压抑、扭曲、叛逆。
整座城市建立在花岗岩之上,部分城区却又深入地底。建筑物耸立山巅或是深入山腹。城外令人望而生畏的人工护城河,注满了女巫邪恶腐臭的药剂,成为了隔绝外界访问的最佳屏障。
在方圆数百公里的帝都雷瑟中,只有不到一百座府邸是建立在地平面上的,能居住在地平面上,拥有一座城堡,那是权利,财富和力量的象征,也就是说,可以从诺克萨斯的住处分析诺克萨斯的权贵,建筑在越高处的城堡,则身份越高,层次分明,结构明显,地面或者山峰上的每一座宏伟城堡,都让居住在地下的诺克萨斯子民们仰望,并无时不刻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激发他们的yù_wàng,让他们不断努力变强,有朝一日可以成为居住在高处的人上人。
最高处的建筑,并不是某个权贵的城堡,而是代表整个诺克萨斯权利核心的最高委员议会总部,这座建筑建立在最高的山峰上,整个建筑的外形就如同诺克萨斯的标志一样,锁链,绞刑架,骷髅头上左右两边分别按插着斧和锤,为整个诺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