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突然闪到了跟前,程英一惊,只觉身体一轻,已是被耶律齐揽到了一旁,定下了心神,暗思,这人身法可真快!
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来人是谁,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刚才是谁挡了我的路,害得我险些摔倒!”
这个声音……程英不由怔住,同时也发觉揽在自己腰上的手也一僵。
那个人已经快一步绕到了她的面前,撅起嘴,瞪圆了一双眼睛,表情有如孩童,可偏偏是张耄耋老翁的脸,看着滑稽极了。看清了对方的脸,那人眼中也满是惊讶,撅起的嘴突然微张,意外都写在了脸上。
“小……小程英?”老顽童有些结巴着开口。
尽管程英很想笑,可还是收住了脸上的表情,他以为那会儿不告而别的事情能够这么揭过去?
“徒儿见过师父。”耶律齐松开揽着程英的双臂,对老顽童作揖见礼。
“哎,乖了乖了!”老顽童开心地摆了摆手,见程英不搭理他,老顽童挠了挠头,问耶律齐:“乖徒儿,这是小程英吗?”
耶律齐嘴角抽了抽,果然,师父还是这么不着调……他虽无语,却还是点了点头。
老顽童摸着下巴,喃喃道:“长得虽然一样,可见了我也不笑了,不好玩!”
程英听了一脸黑线,脸上也绷不住了,嗔道:“那你以为是谁?”
老顽童乐呵呵道:“我以为是谁带了人皮面具呢!”
“……”人品面具……她的脸……程英想了想,觉得有些惊悚,还是不要想了。
“你怎么都不理我了?”
“做什么要理你,对于那种不说一声,留个字条就走的人,我只想说:没!法!愉!快!地!玩!耍!”
老顽童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我哪是故意不告诉你,这不是怕我走,你们舍不得,会伤心嘛!”
回应他的是凉凉地一瞥。
“你看,我们还是能愉快地玩耍的,对吧?”老顽童依旧是童心不减,说起话来都是手脚乱舞的,程英被逗得发笑。
“对了对了,偷偷告诉你们件事儿,”老顽童说着,扫了一眼酒楼两旁的蒙古武士,把两人扯到一旁不起眼的地方,轻声说:“我偷了件东西,要带去襄阳送给我那傻兄弟当礼物!”
程英看他鬼鬼祟祟,从怀中掏出块布来,献宝似的给他们看。
“王旗?”待看清了图案,耶律齐不由惊呼。
“王旗……忽必烈的王旗?”
老顽童连连点头:“忽必烈和那个大和尚正在里头呢,也不知他们是不是知道了旗是我偷的,我怕他们追出来,我当然不是怕他们,我是说如果他们追出来我们会有些麻烦。哎,我们还是赶紧溜吧,先去襄阳把旗子给我那兄弟!”
这般话唠,程英有些忍俊不禁。
忽必烈和金轮法王在里头?难怪外面这么多武士守着。耶律齐狐疑地又向内望了一眼,也没能看到里面的情景。这两位都来了,看来襄阳这战事是一触即发了。
他心中有些担忧,父亲向来不主张打仗,与不少蒙古大臣意见相左,又加上身份尴尬,这会儿在朝廷上一定更难自处。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家里情况怎样,爹娘是否都康健。再说,也是要快些找个机会带程英回去见见爹娘了。
“那么,我们快些走吧。”耶律齐牵起了程英的手,走在老顽童后面。
老顽童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笑嘻嘻道:“到时候我们就把忽必烈的王旗挂在襄阳的城楼上给他们看,气死他们!”想到那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里快活。
“好主意!”程英会心一笑,果然是那里有老顽童,哪里就有欢乐。
“当然啦!我老顽童想出来的主意怎么能不好呢!”老顽童摇头晃脑,颇为自得,目光扫过两人相扣的手,突然话锋一转道:“乖徒儿,走得好好的,你牵着小程英的手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后面剧情需要,跟原著中事情发生的顺序有些调换了,考据党别在意哈~嘻嘻,终于到周末了,这周不回家,留在公司认真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