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似乎一点儿也没觉得内疚,那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文优夏说罢,手边的茶杯便被五指扫到了秦舒宁的脚边,精致的杯子砸在她的脚边,瓷片碎裂的声音清脆又刺耳,碎片伴随着茶渍摇曳在她的脚边,她只觉得溅到脚背上的茶水热的发烫,好似是要烫去她脚背上的一层皮。
文优夏的愤怒声徘徊在她的耳际,秦舒宁咬咬牙刚要开口反驳,便被钟厉烽的话截住了:“母亲,舒宁是我要娶的人,希望你别用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话来认识她。”
秦舒宁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因为这话生生咽下,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钟厉烽,张合了一下嘴,最终依是什么都没说,心里有股异样的涟漪被牵起。
“那你告诉我,这个女人刮花秦翩然的脸,这是不是事实!”文优夏怒视钟厉烽,打小养大的儿子,第一次这么反驳她,甚至用看敌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这令她越发厌恶秦舒宁,是,她是希望钟厉烽早点成家,可跟一个这样的女人成家,她怎么能安心!
钟厉烽沉着脸色,却伸手将秦舒宁拖到自己身后护着,这个举动令文优夏怄火,更是令秦舒宁错愕,没想到这厮还知道护着她,她还以为他会什么都不管,坐在那儿磕着瓜子,看她们上演婆媳大战呢。
“母亲,是秦小姐动手在先,舒宁气不过,又想到从前受过的罪,才会……”
“你给我闭嘴!你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为妻,我不同意!”文优夏一反往日的贵妇人形象,对钟厉烽厉声呵斥,秦舒宁浑身打了个冷颤,本有些怕了,低头看到钟厉烽紧紧牵住自己的手,楞了……
他牵着她这么紧做什么,还真怕她被他妈给吃了么?她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呢。
“母亲,倘若你执意反对我和舒宁的婚事,那我只能终身不娶了,还有……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会娶她的,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钟厉烽说完,也不顾文优夏被他气成了什么样,牵着秦舒宁的手,就拉着她往外跑,那一刻,秦舒宁对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认识,她觉得,他疯狂,执拗,还有点像青春期叛逆的小孩。
再停下脚步的时候,秦舒宁只觉得双脚像是废了一样,步伐虚浮,她很快就倒在了钟厉烽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领,秦舒宁有些脸红,却忍不住急忙解释道:“我跑不动了,有点腿软,你不要误会。”
“兔子,我会娶你的,不要逃,答应我,恩?”钟厉烽搀扶住她,那双黑眸看着她,眼中满是认真,秦舒宁有些不适应的别过脸道:“忘吃药了吗?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不对!我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兔子,我不是什么秦兔子,我是秦舒宁,舒宁!”
“秦兔子,你可真是会干扰气氛。”
“你还叫我兔子!”
“你带镜子了吗?自己照照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
“你看我像是出门会带镜子的人吗?”
秦舒宁白了他一眼,腿脚有力之后,她一把就推开了钟厉烽,她被他搀扶着,怎么总有种被人吃了豆腐的感觉呢?是错觉吗?他扶着她就扶着她,刚才一直把手放在她的臀上是几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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