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毒死你”
“我命大,一时半会死不了”君远航轻笑,受了伤的第一时间,他想来她这里。
现在来到这里,他的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或许他是中了这个女人的毒。
“死了才好,省得祸害世间”水清云刮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也不知是被君远航给气的,还是在担心着他的伤。
“对,要祸害也只祸害你一人,我怎么舍得去祸害别人”君远航看着水清云有点生气的脸上,觉得无比舒心,这个女人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你看现在,生起气来真的是无比可爱。
“我可不会解毒,你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水清云一个使劲,帮君远航把心窝处的箭拔了出来,他命大,没有伤在要害。
心窝周围的肉都变了紫色,冒出来的血也是黑色,水清云动作迅速的按着他心窝的四周。
随着利箭脱离他的ròu_tǐ,君远航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拔箭的速度又快又狠,没有一丝犹豫,就好似做过千回百回一般。
“把这颗药丸吃下去”水清云从身上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一把塞进君远航的嘴里,这是她上江州的时候,自己配的具有消炎功能的草药。
“你给我吃的什么?”君远航嘴巴一张,那颗药丸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毒药”水清云撇了他一眼,冷冷道,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小刀,在蜡烛上烧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君远航看着水清云的一举一动突然安下心来,他知道水清云这是在想办法救他。
虽然不知道她要怎么救他,看着她沉着的样子,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柔和起来。
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忍着点”水清云手里的刀明晃晃的闪着,似乎带着嗜血的光茫。
“你动手吧”君远航没有闭眼,他知道水清云接下来的动作,她是要帮助他去除周边的腐肉,防止毒性进一步慢延。
水清云轻轻点了点头,附身在君远航的心窝处,用刀一刀一刀的剔除着那些被毒性腐烂的肉。
女子特有的清香饶在他的鼻间,这种香味让他心醉,让他忘记了这个女人正在刮他的肉,也忘记了那种钻心的疼。
这一刻,他想,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拥进怀里。
手臂轻轻的动了一下,扯到心窝处,立即撕牙裂嘴的疼了起来,那种钻心的疼,如蚂蚁一般咬着他的全身。
不知多了过久,水清云动作麻利的帮他包扎起伤口,鲜血几乎染红了她大半个身子,也染红了她的大半个闺床。
君远航的身上也湿透,因为忍着,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在这过程中,他有没有动一下,眉头都没邹一下,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眼前的女子在他身上划来划去。
“红花”水清云突然出声。
“姑娘”红花推门进来,看着床上触目惊心的情影,不免有些担心的看向君远航,主子什么时候来的,而且似乎伤的不轻。
“去请袁大夫过来”
“是”他体内的还有余毒,她没有解药,只能先帮他压制。
“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君远航是指她刚刚被他剔肉的样子,那个样子的她,执着,冷静,没有半丝害怕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怕,割在你的身上,又不是割在我身上”水清云用帕子擦试着自己的小刀,直到小刀擦的通体发亮,她重新把它放在了枕头底下,开始清理自己的衣服。
这个女人,君远航眸子亮睛睛的看着她,不由的摇头,他到底遇到了怎样一个女人。
“咚”的一声,人体落地的声音“姑娘,我把袁大夫带过来了”
袁深赶忙拾起地上的药箱爬了起来,他正睡的香,突然有人把他掳了过来,待他想要反抗,人已经飞在半空中。
现下见是在水清云的房间,看着床上的男子和一身是血的水姑娘,什么责怪的话也没有说,走上前,开始为床上的人儿把脉。
“这种毒我这里没有解药,好在只剩下些余毒,毒性不强,我试着用其它的解药试试”袁深的嘴里有着庆幸,如是再晚一些清理伤口,只怕这毒会流遍全身。
确定君远航没有什么事了,便让红花把袁深送回去。
袁深赶忙罢手,急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即可,就不麻烦姑娘了”
刚刚飞在空中,悬些要了他半条命,他可不想刚刚的情景再来一回,红花看着袁深这个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还是个男人呢,胆子这么小。
待人都退了下去,水清云看着悠然自得在自己床上躺着的男子,有种把他踢下床的冲动,他奶奶的,他是患者,他最大。
现在的她困的要死,也只能瞪着床,不能靠近。
“你不要睡里头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能把你怎么样”君远航眼一扫,瞧见水清云的脸色甚是疲惫,开口道。
“不用了,你睡吧,我在椅子上靠一会就好”水清云的眼光在君远航的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看被他的身子占了大半个位置的床。
算了吧,她可不想离他那么近。
“唉呀,我的小姐,你起那么早干嘛,你想吃什么,吩咐一声不就得了,干嘛要自己动手”齐嬷嬷一推开厨房的门,瞧见厨房已经热气腾腾,以为自己眼花,待看清厨房的人之后,赶紧上前夺了水清云手里的勺子。
“没事,今天起的早,就到厨房弄弄,这是红枣粥,你给娘端一碗过去吧”水清云端起一个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