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闹脾气来形容我,似乎不太恰当呢,冷少!”唐苏无辜的眨眨眼睛,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本来闹脾气,在一个根本不在乎她的男人面前。
“不准叫我冷少!”这些天,她一口一个冷少,疏离而淡漠,每一句都如同一根针似的扎过来,冷昧拧着眉,语气异常霸道,“再也不准!”
“那,冷总,我要休息了,你是不是可以安静一会儿?”
“唐苏!”冷昧几乎抓狂,他烦躁不安的在原地渡了几步,然后重重坐进了沙发里,郁闷的情绪铺天盖地的罩下来,他掏出了烟凶猛地吸了几口。
唐苏默默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怕眼睛一睁开,会有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来,原来心痛到麻木还是会痛,刺猬那满身的刺在扎别人的时候,痛的仍旧是自己。
病房里,只有彼此一深一浅的呼吸声,尴尬的僵持跟纠结的悲伤一样无孔不入,明明只距离不到一米的两人,却像是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遥远,触碰不到心慌,触碰到又被彼此扎得生疼。
冷昧眉心紧拧,一支烟很快抽完,他刚想点燃第二根,瞥见病床上隆起的被子,手停顿下来,他想了想道:“既然那么在乎孩子,为什么不替孩子找一个更有利于他的环境?你跟我回家,让你妈搬到这间最好的病房来,她的一切费用由我承担!”
唐苏默不作声的听着,只觉得他这话说得多么像是施舍,她掀开被子正要说话,冷昧继续道:“我会出面安排,替你圆谎,安你父母的心!”
唐苏眉毛动了动,不动声色的垂下眉,嘴角勾起苦笑,他总能拿捏准她的七寸,一棍子敲下来,她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
由他出面安排妈妈的病房,既解决了vip病房昂贵的费用问题,也解除了爸妈心里的疑虑,让他们彻底放心,好好经营他们以后的生活,一举两得的事,她可以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