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呢?他有没有回来?”
她抱着希望去问保镖,保镖均摇了摇头,冷欢一阵气恼,难道哥哥是骗她的?根本不会回来陪她一起吃饭吗?
她跺了跺脚,给他打了电话,可电话响了几声,就被他硬生生给挂断了,她不甘心,继续打,冷昧挂了两次,似乎是烦躁了,直接接起,“别打了,我在忙!”
他语气很不耐烦,似乎隐忍着一种疼痛的怒火,又无处发泄很是无奈,而那边隐隐约约的,还有女人的吼叫声传来,场面似乎混乱得很。
“哥,你怎么……”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他挂断了,拿着手机,冷欢紧紧皱起了眉毛,他那边怎么回事?
“快带我去见我哥!”冷欢冲到门口,抓住一保镖命令道。
保镖犹豫,“可,少爷说过,不让你到处乱跑啊?”
“去月半湾别墅,那里也是我哥的地盘,我哥在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马上带我去,要是晚了,我有的是办法整你们!”冷欢威胁道。
“这……”保镖犹豫了会,决定派两个人陪着她去,到时候看见情况不对,立刻把她带回来就是了,少爷只说别让她乱跑,又没说不让她出去。
“别犹豫了,再犹豫就晚了!”冷欢催促道。
保镖一咬牙,开了车来载着冷欢就去了月半湾别墅。
冷欢屏气凝神地走进别墅,就被别墅二楼传来的摔东西声音给吓了一跳,从走廊到楼梯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书房里还不断有资料和书本被甩出来,飘散得连大厅都不得幸免。
书房门口,站满了人,都忧心忡忡的看着书房内,连冷欢上了楼,他们都没有发现,她有些惊诧地走了过去,书房里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像疯了似的砸着书房。
可以砸碎的全部砸碎,不管东西贵贱,可以撕碎的也全部都撕碎,根本不看那资料是不是珍贵,翻箱倒柜不说,连家具都给你砸了!
这是疯了吗?
“哥,她是唐苏?”冷欢不可置信的问道。
冷昧这才发现了她,“你怎么来了?”
“我在电话里听到声响,我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冷昧深锁的眉心再次拧了拧,那纠结的程度像是特别痛苦,他疼惜的看了眼已经闹腾了三个多小时的女人,她现在喊叫不出来了,砸东西的力度也小了,看来是累惨了!
“哥,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出血了?”冷欢眼尖,抓起冷昧的手臂急问道。
刚才,他想要制止唐苏,一不留神被她咬了一口,范亦谦说,她是心里压抑得太厉害了,就让她闹一闹,把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出来,否则她真的会疯掉!
所以,用这种别墅来给她泄愤,他只负责看着她,不让她在这个过程中受伤就好!
他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不碍事,你先回去吧,这里乱得很,我没空照看你!”
“我不要你照看我,我来照看你,她现在疯成这个样子,谁知道会不会伤着你?我看这伤口就像是被她咬的,哥,她都疯了,你还要她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一个精致的翡翠琉璃烟灰缸从书房里被甩了出来,那飞驰而来的轨迹,明显是冲着她的嘴来的,冷欢惊叫一声,极力躲闪,还是被砸中了膝盖,她顿时软了脚,半跪在了地上。
烟灰缸在她面前粉碎成两半,这可是她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是哥哥最喜欢的烟灰缸,就这样被她摔碎了?她抬起头,正想向冷昧控诉唐苏的罪行,可一抬头,适才还站在身边的人,突然之间不见了。
她扭头一看,书房里,冷昧紧紧抱着唐苏就地坐了下来,而软瘫在他怀里的人,似乎有些不清醒了,冷欢恨得狠狠磨牙,还真是会找机会,还真是会装啊!
“苏苏……”冷昧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轻唤着她的名字。
她眼皮掀了掀,眼底半点光芒都没有,涣散的眼神久久没有聚焦,三个多小时的闹腾,她已经脱力,整个人现在虚弱得如同一张薄薄的纸。
范亦谦见状,吩咐道:“快把她抱上床,我给她检查一下!”
冷昧依言抱起她,可发现整个二楼的房间,都已经被她掀翻了,哪里还可以好好让她休息一下?
“少爷,就去我的房间吧,也还算干净,暂且委屈一下!”方姨说完,连忙回房给唐苏做准备。
将她放上床,一挨上那舒适的枕头,唐苏就沉沉睡了过去,范亦谦拿来了检查仪器,仔细给她做了一番检查,“还好,没有伤着哪里,生命体征也都平稳,她太累了,估计这一睡,要到明天中午了!”
“她闹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了,起初是小闹,少爷来了后,又是吼又是叫的,摔东西更是……哎,她现在算是精疲力竭了!”方姨叹息着。
冷昧坐在床边,一直温柔地凝视着她,时不时伸手擦去她额上的汗,“亦谦,她的情绪是一时失控,还是……”
“不排除精神受到刺激的可能,你忘了孩子刚流掉的时候,她的异样了吗?这样被你关在这里,不被逼疯才怪!”她有多渴望离开的自由,范亦谦想,他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二,这渴望有多强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冷昧不敢想,她如果真的疯了……
不会的,她是多么乐观豁达的人,表面柔软内心其实很坚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会疯,她们家也没有疯病遗传史,不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