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识海内的变化,萧平途目中神芒如电,一道道金色小巧的闪电连綿窜过,神芒化金,直如一道金芒,由出起,始終而去。
强烈的直感无头无尾地探出,说是直感,萧平途感觉似是呐喊,由体内爆发出的呐喊,即使虚弱,即使乏力,仍旧厌静而求动,向动而发出的呐喊,由内而外的,喊!
动?
萧平途平静的脸扯动,露出抹似笑非笑的苦笑,躯体如今的状态,动?每动一下,体内外蚁噬,酸麻痒疼,各种滋味难以言喻,而且当每动一下的力量也是强提起来的时候,动?如何动?
心神守一,直感发出的呐喊强烈得撼动脑海、识海,玉兔金乌抱圆而转,柔和温暖的芒辉透过黑暗,不知从何处散入脑海,注入阵阵新生的活力。
日升,兔升,一意昼一意夜,生命与死亡,尽在轮转之中,可化勃勃生机,可摧魂断魄,万物于金乌玉兔下,自行规矩。
接着识海、脑海莫名的连接,萧平途竟反常规的一跃而起。双脚触碰地面,软而乏力,旋即狠狠摔下。
当真疼呀,萧平途脸颊抽搐,这注入脑海、体内的生机难以驾驭,简单的一跃未控制住力道不说,还耗损了大半,只余下些许盘在体内,似乎勉强可以动一动……
小心翼翼地控制体内的那点生机,神识的促动下,綠汪汪的生机化作星星点点的綠芒,半推半挤中散入細胞中。神识笼罩,内外如若琉璃,生机所化綠芒刚散开,直感呐喊的强烈渴望仿佛接天巨浪,反过来推推挤挤,躯体行动开来。
骨骼、肌肉、肌肤,手指、手臂……这回的动作細微得难以察觉,对于萧平途而言这精細的感觉,格外的享受,这一时似乎成为神,对这具躯体全知全能的神,一切都是那么具体,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一切又都是那么的具体。
石磊成山,砂聚化城,精細的变化組构出具体的动作,双足一前一后,双臂一左一右,双手虚抱成圆,脊背弓起如受惊耸毛的大猫。嘴角含烟,平静的脸上时而扭曲,萧平途緩慢地打出熊戏。
熊戏浑厚沉稳,动作緩慢,萧平途选择这一戏来由静而动,可谓深思熟虑,基于自躯进行的选择。处于‘神’的状态,动作起初尚存熊戏的架势,可脚步诺转、骨骼移挪间,慢慢脱出熊戏固有的动作桎梏,打出独适合萧平途的熊戏,带有浓厚的个人风格。
道术拳术往往只在创术人的手里威能才强才盛才狠,非是创术人心有狭隘,藏了三手五手,实则创术人所创的术是基于自己的领悟与状态,创造出符合个人心性、体魄的术,是以能发挥出超强甚至至强的威能。
术,能传承下来是一码事,能发挥效用又是另一码事。后人幸而幸之能习得威能至强的术,可因与创术人在心性、体魄上的区别,往往威能难以发挥,甚至连惯以流传的小术尚有差距。
是以,炼道界中固然对仙贤的术渴望,但实则注重四个字,推陈出新。
推陈出新,既可以创造,也可以是改造。由有至有,是改造;有无至有,是创造;两者并未有本质区别,同是天赋奇才,无分上下与高低。
萧平途打出带有个人风格的熊戏,便是推陈出新中的改造,将旧有的改造成符合自己情形的,对个人的效果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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