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碑下是个大土坡,面草坪翠绿,还有鲜花点缀,看着很养眼。不过,这土坡周围有一条小河环绕,将这个土坡和周围的公园隔离了开来,除了去养护的工人可以坐船过去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去。
余庆平带着梁建在河边站住了。
“这是一个纪念碑,面刻了当时那个事故所有遇难者的名字。”余庆平望着那个碑,目光忽然深远起来。他缓缓说道:“这个碑,是四年前我和连城书记商量一致后建的。当时的那个事故发生的时候,我还不是凉州市长,虽然我没机会参与到救援当,可是我看了当时的报道,感受到了当时事故的惨烈。那时候我发誓,如果我有一天当市长,我一定要在这里建一个纪念碑。所以,我当市长后,第一件事是跟连城书记讨论了这个事情。我建这个纪念碑,一是为了纪念这些在这个事故当遇难的老百姓,另一个是为了提醒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领导干部,要牢记这个教训,要做到严格监管好各项工程质量,这样的惨剧绝不容许再发生。这纪念碑对于那些失去了家人的家属来说,是给他们提供安慰的,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根耻辱柱,这是我们自己往自己脸打的巴掌,必须得谨记教训,绝不再犯!”
梁建盯着那根纪念碑看了一会,当时的那些惨烈画面一一在脑海掠过,多年过去,依然恍若昨天,触目惊心。
梁建叹了一声,对余庆平说道:“挺好。”
余庆平又说道:“其实,今天请您过来这里,除了想让你看一下这个纪念碑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梁建诧异地看向余庆平。
余庆平笑了一下,道:“是这样的,您回到江任职的消息被当时一个报道了这件事的记者知道了。这位记者找到了很多当时遇难者的家属,然后他们一起对我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他们想见您一面。”
梁建是惊住了。他看着余庆平,惊讶地问:“他们要见我?”
余庆平点头:“是的。您可能不知道,当时您作为那次救援行动的指挥,却亲自参与了救援,您当时的很多行为感动了很多家属。他们心里都很感激你。当时我要建这个纪念碑的时候,甚至有人提出要捐款给您塑一个雕像,不过这个想法后来被我给制止了。我觉得,您先在还这么年轻,给您塑雕像这个想法有些不妥。”
梁建没想到,自己当时不过是出于本能的举动,竟然还衍生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问余庆平:“那他们那些人呢?”
余庆平笑着回答:“他们都在那边。这公园里有一家咖啡厅,那位记者把人都安排在了那里,他们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个下午了。”
余庆平再次提到那位记者,梁建一开始没留意,这回留意了。他看向余庆平问:“你说的这个记者叫什么名字?”
余庆平却道:“这个我没记住,不好意思啊,梁副省长。”
梁建看了看他,觉得他这话不够真。但余庆平不说,梁建也不好逼问。
接着,梁建跟着余庆平往他所说的那个咖啡店走。从纪念碑到那家咖啡店走过去,要十来分钟。
咖啡厅的门虚掩着,门口周围特别安静。
梁建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余庆平一眼,余庆平已经一个箭步前先一步打开了门,等着梁建过去。
梁建走了过去,进门,刚拐了个弯,看到一条横幅,横幅写着:“欢迎梁省长,感谢梁省长。”
梁建看到这条横幅的第一感觉是不对,皱起眉头,刚要说话,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喊了他一句:“梁副省长,还认得我吗?”
他顺着声音看去,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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