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记到宁州了,你知道吗?”梁建看着吴越,问。他说这话时,紧紧地注意着吴越的神情变化。他想知道,戚明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吴越是不是也已经收到消息了。
不过,吴越却是大吃一惊,立即追问梁建:“什么时候到的啊?我怎么没收到消息?”他的神情不似作假。
梁建回答:“大概是昨天下午到的,也可能更早。现在下榻在宁州大酒店。”
吴越听后,微微皱了下眉头,嘀咕道:“怎么这事情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话说完,他看着梁建,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建如实回答:“昨天他给金副秘书长打的电话,点名要求我陪他吃晚饭。”
吴越听后,看着梁建的眼神就怪异了起来。
梁建被他看得难受,皱眉问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吴越笑了起来,道:“我是在想,我要不要抱紧你这条大腿,回头好沾光。”
吴越还能开玩笑,说明他对这个事情,并不是十分在意。梁建苦笑着说道:“行了,你也别磕碜我了。你以为这顿饭好吃?”
“不好吃,你可以不吃!”吴越笑着说道。
梁建瞪了他一眼,道:“我有得选?你知道,我们这位沈书记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什么话?”吴越问。
梁建便将沈伟光最后说的那句话说了一遍。吴越听后,道:“这话也没说错呀。茶叶这个东西的价格,确实是见仁见智的。”
“算了,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我走了。”梁建说完,故意假装要起身。吴越笑着立即来拉他,赔罪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梁建重新坐了下来,然后跟吴越说道:“他这一句话,我可是一夜都没睡好。看来,这接下去的日子,是不太好过了。”
“要我说呀,你是心思太重。有什么不好过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没什么好担心。”吴越说道。
“论心态,我确实要跟你学习一下。不过这个事情,也不仅仅只是沈书记的事情,还有戚省长那边。”说着,梁建叹了一声。
吴越皱眉问梁建:“戚省长那里又怎么了?”
梁建看了他一眼,道:“昨天晚上我跟沈书记吃饭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你也知道的,他是个多疑的人。他怀疑我跟沈书记的关系,可有些话我也不好跟他明说。我现在是有口难言,沈书记那里我是砧板上的肉,这戚省长这里要是再处理不好,回头我夹在这两块砧板中间,虽然不见得会被剁碎了,但光应付也都够我呛了!”
吴越听后,沉吟了一下,道:“你这说得倒也是没错。但这个事情,你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这个沈书记倒也是有趣,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林飞的事情,好像有他的份吧?”
梁建点点头:“据说是有的。”
吴越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忽然对这位沈书记充满了好奇心。”
梁建看了他一眼,道:“我先提醒你,这位沈书记绝对是不简单的角色。”
吴越没接话,眯起眼睛,嘴角忽然勾出了些许阴谋的味道。梁建知道,这吴越鬼点子比较多,他心里肯定是已经在打什么主意了。不过,梁建对他的主意并不想知道。沈伟光明显就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再加上一个疑心重重地戚省长,这江中省的水,今后只会越来越混。吴越喜欢搅,梁建可不喜欢。
该说的都说了,梁建便准备回自己那去。临走,他又叮嘱吴越:“我刚说的那些,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给我传出去。”
吴越点头。
梁建回到自己办公室后,还是忍不住想了一会他和沈伟光还有戚明之间的这点事。但这点事,正如吴越所说的,担心是没用的。
所以,他想了一会后,也想开了,索性就将这点事情给抛开了。
中午的时候,李端来通知梁建,沈书记到了,要求立即召开会议。会议安排在一号会议室。
梁建听后,愣了一愣。昨天沈伟光还要求他保密,没想到他今天倒是这么快就现身了。梁建立即拿上东西,匆匆赶往一号会议室。
路上碰到了吴越,还有杨琴。
打完招呼,杨琴看着梁建说道:“梁副省长,这沈书记不会是你的哪位亲戚吧?”
梁建一听这话,便知她大概是听到一些什么了。梁建便说道:“我倒是想有这个荣幸,可惜没这个命!”
吴越却接过话:“什么你没这个命。你现在这个命,还在乎这个?”
吴越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算说错。杨琴脸上不由得有些尴尬,哼笑了一声后道:“吴副省长说得没错,倒是我忘了,以梁副省长的身世背景,确实不用在乎这个。”
杨琴这话有些阴阳怪气地,梁建听着难受。他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什么身世不身世的,这年头,谁还没点背景。杨副省长,你说是不是?”
“背景和背景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像梁副省长你这样的背景,我估计即便放在华京,那也是屈指可数的吧!”杨琴看着他,眼里的目光隐隐约约有些不屑的味道。
梁建听着她那话,再看她这目光,心里顿时有些气。不过,跟一个女人在这里打嘴仗,也没啥意思。赢了也不光彩,输了就更不光彩。于是,梁建索性不理他了,转头就跟吴越说话去了。
杨琴讨了个没趣,脸上不由得有些难看。
他们三人到会议室时,会议室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