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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听完,微微一笑,说:“既然胡董动作这么快,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有个事情,想请胡董帮个忙。”
听得梁健这么一说,大金牙立即就警惕起来,可脸上依然是不动声色,嘿嘿一笑,答:“梁记亲自开口,我胡某就算帮不上也是要帮的。您尽管说。”
“放心,不是什么为难事。胡董绝对帮得上忙!”梁健笑着说道。
“您说。”大金牙心里已是警铃大作,别看对面这年轻记笑得似乎人畜无害,可那天厂里那件事,足以让他颠覆以往听来的那些有关这个年轻记的看法。他绝对不只有冲动和狂妄,还有胆识和手段。这会儿笑得这么亲切和善,背地里恐怕正挖了个大坑给他跳。可对于大金牙来说,最要命的就在于,即使明知前面是个坑,他似乎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下跳。不过,怎么个跳法,什么时候跳,也是有讲究的。
梁健挖的坑不算大。他说:“反正也是修路,我想请胡董帮忙把娄山区域的路一起给修了,怎么样?”
这坑确实不大,对于一个煤矿集团来说,修条路,不是件难事。而且说实在话,这娄山区域的路,早几年,也曾有人提过让他出资,帮忙修了这条路。可他大金牙是谁,外面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这该省能省的钱,他是绝对不会多花一分的。所以,听得梁健说完这话,大金牙原本准备咬咬牙尝试着跳跳看的心思,立即就缩了回来。这钱的事情,可是天大的事。
看他脸上露出的那丝犹豫,梁健笑了笑,他不怕他不答应,就怕他答应得太快。如果这大金牙一口就应了下来,梁健还担心其中会有猫腻呢。这下子他犹豫了,倒是符合梁健听来的关于他的评价。不过,梁健也是有备而来的。
“胡董放心,这修路的钱,我们出。”梁健这话一出口,大金牙就愣了一下。看着梁健,有些不敢置信。梁健笑问:“怎么?莫非胡董不同意?”
大金牙忙摆手,笑容真切得很不得在脸上写上六个字:真得不能再真。“当然不是,梁记都开口了,我胡某自然是惟命是从了!”
“胡董没意见就最好。”梁健说:“那么,依胡董看,大概需要多少钱。”
大金牙好似还沉浸在梁健那句修路钱政府出的话中,张口就回答:“那就要看要修什么规格的路了。”
梁健答:“既然是和你们娄山集团的路一块修,那肯定是修一样规格的。”
“这样的话……”大金牙沉吟了一下,说:“最少也要百来万吧。”
梁健一听,皱了眉头。大金牙见梁健皱眉头,眼珠一转,就说:“不过,我觉得,除了几条大路之外,其余的路只要修成水泥路就行。毕竟没有大卡车,损耗相对来说就会少一些。水泥路足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费用可以减少三分之一不止。”
梁健还是皱着眉头。大金牙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沉吟了一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梁记,这有什么问题吗?”
梁健抬眼看向大金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瞒胡董,最近我们财政上面也是比较紧张,这钱虽然不多,但一下子要拿出来,也有些困难。要不这样,我这边出四十万,这剩下的,胡董帮忙垫上如何?”
大金牙这脸上的肥肉顿时就抖了起来,呵呵笑得十分艰难,刚要说话,就立即被梁健打断:“娄山集团可是百强企业,这么点小钱,胡董应该不会拒绝吧?”
大金牙笑着摆手:“当然不会。”话是如此,可眼里都是肉疼。
梁健猛地一拍桌子,朝着大金牙伸出手,笑容灿烂:“那就这么说定了,给娄山区域修路的事情,就全权交给胡董了。当然,为了感谢胡董和娄山集团愿意帮这个忙,我已经跟宣传部那边打过招呼了,这份修路的功劳就都记在胡董的头上,也算是帮胡董和娄山那边的老百姓做做和事佬。毕竟这总是闹,也不是个事嘛!对不对?”
大金牙肉疼极了,疼得都说不出话,只能勉强跟着梁健笑。一时间,也没去思量,这修路的功劳落到他大金牙的头上,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送走大金牙后,往回走的路上,陈杰有些不明白地问梁健:“为什么要把这功劳让给这大金牙?如果是以我们的名义,无疑可以改善娄山百姓对我们政府的印象。”
梁健却笑着摇摇头,说:“这就证明,你还不是十分了解底层百姓的想法。”
陈杰疑惑地看着梁健,不明究竟。梁健转头问另一边跟着的沈连清:“你知道吗?”
沈连清抬手扶了扶鼻梁上明明很端正的眼镜,回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完,不确定地看了看梁健。
梁健笑着转向了陈杰,陈杰还是皱着眉,不甚明了。梁健见状,就对沈连清说:“你跟他解释一下。”
说完,径自先走了。沈连清则和陈杰落后了几步,低语起来。
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在于信任二字上。这太和的百姓,对于太和市政府,早就没了信任,尤其是娄山的百姓。这补偿问题,一拖拖了这么多年,娄山集团都成百强企业了,可一开始就答应给他们的补偿却始终迟迟未能到位。这些百姓心中对于政府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政府出面给娄山修条路,在娄山百姓的眼里心里,恐怕唯一的感受就是:这些人肯定是不想给钱,不想履行承诺,所以想用一条路来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