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馆之后,萧震雷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从马车上下来,宋世杰还没有休息,听到动静之后走出洋楼迎接,同时还有账房范之庸。。
“先生,您回来了?”两人同时问道。
萧震雷‘露’出笑脸道:“嗯,事情办完了,明天的竞标会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按照我们事先计划好的去做就行了!”
“好的,先生!”两人同时答应。
掏出怀表一看,时间还早,九点一刻,萧震雷怀表塞进西装口袋里,然后对宋世杰道:“哦,对了,宋先生,书房里书桌上的那两张现金支票,你去拿着,明天清早就去正金银行‘门’口等着,只要银行一开‘门’,你就去提现,把钱全部提出来‘交’给范先生存入我们在‘花’旗银行的账号,然后再赶去礼查饭店准备接待各洋行经理的事宜!”
两人答应道:“好的,先生!”
‘交’代这些事情之后,萧震雷就上楼去洗漱去了,这些天在工地和华德路别墅以及这萧公馆三头跑,实在是有些累,因此想早点休息迎接明天的竞标会。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萧震雷洗漱完毕,正要进入卧房休息,这时宋世杰从楼下上来道:“先生,礼和洋行经理鲍尔先生和德华银行经理费格先生求见!”
“德国人?这么晚了,他们来干什么?”萧震雷闻言有些不解,礼和洋行和德华洋行都是德资,实际上是也是同一批德国资本家旗下的子公司,鲍尔和费格受雇于同一个老板。
宋世杰摇头道:“他们没说,只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求见先生。请您无论如何见一见!”
萧震雷想了想,认为见一下也没关系,即便他们是为了订单而来,也可以谈一谈的,于是对宋世杰道:“走。咱们下楼去看看!”
两人下得楼来,宋世杰让周传东将院子‘门’打开让鲍尔和费格的马车进入,萧震雷则在房子的‘门’口台阶上等着。
当马车在‘门’口停下,带着高筒帽子、拿着手杖的鲍尔和费格从马车上下来,萧震雷便走下台阶伸手同他们握手,说道:“欢迎鲍尔先生和费格先生前来做客!”
费格一脸歉意地说:“萧先生。深夜前来打扰,真是抱歉,只是事情太过重要,所以冒昧而来还请您见谅!”
“没关系!”萧震雷同两人握手之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两人进入楼内客厅坐下。宋世杰给三人各自泡了一杯茶就离开了。
现在也没有其他人了,萧震雷一边请两人喝茶,一边问:“两位先生这么晚来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点头示意,费格得到暗示就开口说道:“萧先生,明天您的振华公司举办的竞标会就要召开了,我们都知道你们举办这次竞标会的目的是想买到价格适宜而且在技术和‘精’密度上要是当前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工业生产机器设备,是这样吗?”
萧震雷不置可否,“当然。否则我没必要举办这个竞标会!”
费格点点头看着萧震雷道:“萧先生,我们知道您和其他清国人不同,这一点从您的所作所为可以分析得出来。您是一个睁眼看世界的人,这在你们清国人当中不多见,至少我见到像您这样的人很少很少,您应该明白,以现在的国际环境和局势,各国基本上不可能把最尖端和最‘精’密的工业生产机器设备卖给您!”
萧震雷眉头一皱道:“费格先生。您和鲍尔先生今晚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的吗?”
“噢,不不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费格连忙否认。
萧震雷耸了耸肩膀伸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费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但是礼和洋行可以为了‘弄’到您需要的工业生产机器设备。不过这中间有一个小问题,你所需要的机器设备不是新的,而是使用过一段时间的二手货,但我保证这片设备还有八成新。事情是这样的,最近一段时间,德国有多家大型机器机械生产公司为了统一生产标准,准备换掉原来的设备,当换上新机器设备之后,原来的机器设备就成了处理品,放在仓库也会生锈,还不如拿出来卖一点钱,正好您需要。当然,走正当途径是无法通过海关检查的,我们可以想办法把这批设备给您走‘私’过来,而且也只能用走‘私’的办法,只是这价格上可能要与新设备的价格差不多,毕竟走‘私’存在着极大的风险!”
萧震雷闻言原本很轻松的脸‘色’立即变得很严肃,他身体前倾道:“费格先生,您确定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您确定您真的能‘弄’到最尖端和最‘精’密的工业生产机器设备,即使它们都是一些二手货?”
其实萧震雷在决定举行竞标之前就想过能不能买到最尖端和最‘精’密的设备这个问题,答案是很难、特别难,各国不可能把自己最先进的设备外售出去,技术保密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欧洲国家很强烈的意识。
可现在费格告诉他可以‘弄’到这样的设备,不过不是新的,这有什么关系呢?即便不是新的,只要是最尖端最‘精’密的设备就行了,有了这些设备,他的工厂就有了制造更加尖端、更加‘精’密的机器设备的基础前提,这能不让他高兴吗?
费格立即道:“萧先生,我来到清国也很多年了,做德华银行上海分行的经理也有好几年的时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们绝对有能力办成这件事情,只要您愿意将您振华公司之后的几个订单都‘交